“小贼,你昨天答应不乱来……”
裴湘君抱着骆凝不放,蹙眉道:
“那是昨天,这都第二天了。你别乱动,让惊堂揉一下。”
“三娘,你惯着他是不是?他那得寸进尺的性子……”
骆凝见夜惊堂真动手,脸色逐渐发红,也是没办法了,闭上眸子摆出不主动不配合的模样……
……
转眼日上三竿。
房间里的窗户打开,和煦阳光照入房间。
裴湘君穿上鹅黄色的裙装,在妆台前柔雅端坐,本就熟美动人的脸颊,多了几分水润之感。
骆凝站在背后,帮三娘盘头发,不过模样挺凶,见三娘偷偷瞄后面换衣裳的夜惊堂,还用手扶正脸颊:
“坐好,别乱动。”
“你凶什么?刚才怎么没见你这般横?”
“昨天是看你头一次,迁就你,下次你再为虎作伥,别怪我不客气……”
“切~”
……
夜惊堂在后面换着衣袍,因为刚才有点放肆,也不好插嘴开玩笑,默默换好黑衙的衣袍后,揉了揉被凝儿掐了半天的老腰,就和两人告别,先行离开了客栈……
——
沿河小镇上,禁军都在阴凉处待命,不时有斥候从远处的邬山内飞驰而来,跑进客栈禀报完刚打探到的各种消息:
“泽州的兵马已经追上了邬王的队伍,凌晨时分打了一场,抓获不少随行之人,邬王带着十余名亲兵突围……”
“邬王抓的人里面,可有一个叫张文渊的人?”
“还没来得及核查,目前不清楚……”
“再去查。”
客栈大厅里,东方离人身着一袭银色蟒袍,摆出女王爷该有的架势,站在两张拼起来的桌子后。
桌上摆着的是邬州的详细舆图,上面还有各种箭头圈圈,标注着邬王和朝廷兵马所在的位置。
从阵仗上看去,就好似能征善战的大将军,在帅仗之中运筹帷幄指挥着在外兵马。
但实际上,山里围剿的泽州兵马,完全不受这指挥,这并非东方离人调不动,而是不敢贸然远距离微操乱下令。
在没有进山的情况下,东方离人只能在这里根据斥候传回来的情报,推演分析山里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