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看出麻生秋也的惊慌失措,一脸认真地笑着威胁道:“秋也,你在老子家里,非常安全,你还需要等待什么时间?难不成你完全不想看见老子?”
麻生秋也拼命揉着眉心,试图拖延时间,缓解脑海中阵阵昏眩的迷茫感。
“秋也,你好会隐瞒啊,为什么不肯承认你最重要的人是老子。”
麻生秋也感觉被幽灵包围。
“你心中最重要的人一直是现在的五条悟。”
麻生秋也听着说话声,有些分不清对方是五条悟,还是悟君,二者之间失去鲜明的区别。
如果是五条悟,怎会收敛锋芒。
如果是悟君,怎会这般委屈的跟他讨论“遗忘”术式。
他对悟君向来很好,不曾委屈过对方,悟君总是开开心心
的跟他一起生活。
五条悟的呼吸微微发颤,紧张到喉咙吞咽:“以后,再求婚一次吧。”
五条悟近乎明示:“那道涉及刀山火海的‘束缚’在你身上没有解开,你要时刻记住这件事,直到你彻底放弃,或者学会反转术式为止。”
——只要你学会,老子就答应你的求婚,答应跟你在一起。
麻生秋也忽然眼眶滚烫,那些涌上心头的热意又在术式的效果下被强制降温。
他头一次这么想看清楚五条悟的脸,仔仔细细地用目光描摹那张十八岁的少年容颜,对方年轻,美丽,纯真,定然在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股飞扬跋扈的洒脱。
渐渐地,麻生秋也回忆起两人相处的过去,矛盾隐藏在那些岁月之下。
他不再是“加茂秋也”了,御三家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他与五条悟门不当户不对,曾经就吃尽苦头,流干眼泪,全靠“遗忘”术式得到一段安逸舒适的校园时光。
他在坟墓里待了多久的时光?记不住了,外面的葬礼从开始到结束,他都听见了。难道,一次诅咒信世界的经历就要让他反悔,让他再次相信五条悟会明白爱情?
这个人可以为他战死,为他讨要公道,为他同葬一墓,却从未诉说过爱意。
强扭的瓜很苦,他在树上求婚的时候品尝过一次了。
强扭的瓜很解渴,他在诅咒信世界的时候求婚成功,两人只差得到五条家主的允许。
“五条……”
这个称呼一说出口,仿佛是麻生秋也对五条悟划分的距离。
麻生秋也望着空气,没错,是“望”,如同凡人抬头看天空,他为了保护自身的安全,甚至不再是一名职业祓除咒灵的咒术师了:“你忘记了吗?我们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啊。”
麻生秋也大口呼吸,心率不齐,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朋友是不能结婚的关系。”
五条悟反驳:“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