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糜芳的解释下,徐庶才知道诸葛攀最近除了“阿父”外,就会说“开,心”这两个字。
至于为什么开心,诸葛攀压根不懂!
只知道,这是诸葛乔故意教的!
糜芳都着了道,还将珍藏的美玉都送给了诸葛攀。
徐庶不由笑道:“在狡诈上,伯松倒是继承了孔明的风范。”
诸葛乔反驳道:“徐先生,家父一向忠厚,你用狡诈来形容太不合适了。”
糜芳嘁了一声:“丞相忠我信,你说他厚?伯松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笑声渐起。
糜芳询问道:“元直怎会忽然南下?”
徐庶沉默片刻,长叹道:“数年前,家母因病而逝,我在洛阳浑浑噩噩,醉酒度日。”
“后来听闻陛下跟曹操在汉水划界,我本有意南下见陛下,又恐惹人耻笑,只能再留洛阳。”
“去年,孟公威来寻我,说伯松曾跟司马懿谈条件,欲让我、孟公威和石广元再归陛下。”
“孟公威有师友长辈在洛阳,正是富贵之时,自是不愿离开。”
“石广元为我乡友至交,得知此事后欲跟我同去长安;可我做了无德之事,问心有愧,不敢入长安去见陛下。”
“今年,曹丕强迁士民入邺城,一部分士民留在了洛阳。”
“我本想在洛阳隐居,又骤闻陛下亲至洛阳。”
“我心中惶恐,遂让石韬跟着洛阳的士民同去长安,让石韬言我已死;我则辞别石韬返回了颍川。”
“我在颍川待得烦闷,又听闻伯松在南阳和南乡设立义舍,关君侯也去了长安。”
“我便想着这荆州应该再无人能识得我的面貌,于是想来伯松处躲一阵子。”
徐庶的心情,诸葛乔是很理解的。
因孝而背义,本就让徐庶的名声有污;仕魏后又叛魏投汉,又会让徐庶落个反复无常的恶名。
最重要的是:徐庶疑是曾参与曹丕称帝的劝进。
这其中的隐秘,诸葛乔不得而知。
观徐庶的言行举止,这其中必然还有难言之隐。
“元直,陛下知你心意,不会在意的。”糜芳难得严肃。
徐庶轻叹:“陛下不在意,可我在意啊!”
“子方兄,伯松,我在荆州的事还请替我隐瞒。”
“若有一日我想明白了,会去长安见陛下的。”
糜芳看向诸葛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