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了,我也该返回夏口了。”
“如今太子受惊吓而卧病在床,陛下极有可能引兵来荆州。”
很快。
“我只是不明白,为何吴王和陆都督你都能忍受这般的羞辱!”
“还是以为我是学儒的,就不会拔剑了?”
“吴王,你敢战吗?”
“利弊权衡,仅此而已。”
孙权怒斥朱据,令甲士将朱据拖回船舱。
“这次我带了五万精锐水师,也想向吴王讨教,是你的江东水师厉害,还是我的荆州水师厉害。”
“勾践卧薪尝胆,最终击败了夫差。”
“人各有志,陆逊宁可取孙策的女儿也要留在江东,定有其不得不为的原因。”
“吴王,若无江夏,我等再无图谋荆州的机会。”
虽然丢了江夏郡,但孙权能悬崖勒马,这让陆逊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我非亲非故,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妙。”
孙权暗暗握紧了拳头。
“夏口若有带不走的粮食、军械,吴王都可拟一份清单,我等会照价赔付,绝不会让吴王有一粒米的损失!”
“我素闻吴王有项王之志,不肯苟安江东弹丸之地。”
诸葛乔又释然了。
一旁的朱据也瞧出了诸葛乔的用意,喝道:“诸葛乔,你莫要欺人太甚!”
又将带不走的粮食和军械封存,列了清单交给前来督视的廖化。
“今日这沔口,要么我击溃你的江东水师,要么你击溃我的荆州水师。”
虽然这次输了,可孙权并不服气。
诸葛乔轻摇羽扇:“曹丕故意让出合肥和上昶城,又在江东散布谶言,伪造祥瑞,定是想怂恿吴王称帝叛汉。”
“即便你想扬帆顺流而下,也无水流相助;我也想试试,荆州的战船跟江东的战船,谁跑得更快!”
“太子自幼丧母,陛下又常年出征,对太子多有愧疚。”
诸葛乔笑容灿烂:“陛下一向赏罚分明,又岂会吝啬对吴王的封赏。”
“我料其必是曹丕诡计,欲骄我心盈我气,让我跟刘备鹬蚌相争,他好渔翁得利。”
合肥,是我打下来的!!!
强忍内心的怒气,孙权堆着笑容:“既然是误会,那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只是孙权没料到的是,刘备尚未出手,局势就已经变得不可控制了!
若得了合肥和上昶城后,孙权能继续效仿勾践卧薪尝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