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侍中,烦你回去告诉陛下,不论太医能否治好我的病,都与太医无关。”
太医跪地叩谢:“谢将军!”
张辽安抚道:“起来吧。你就按你的想法开药,若是不行就用猛药,我受得住。”
太医连忙起身去开药。
刘晔敬道:“将军器量,在下佩服。”
张辽笑道:“刘侍中过誉了。”
“我只是个粗人,承蒙先帝和陛下厚爱,才有今日威风,自然不能因我之故而坏了陛下的名声。”
“替我转告陛下,合肥只要有我在,孙权小儿就只能趴在江东!”
顿了顿,张辽又道:“我戎马半生,到四十了才有子嗣。”
“我儿比不上我,又不似我少年时就在雁门关外与胡人战斗。”
“倘若我挺不过这回,就替我转告陛下,让我儿习文吧,他当不了将军。”
“当然,若我还活着,刘侍中就别给陛下说这话了,”
见张辽有交代后事的迹象,刘晔不由暗暗一叹,道:“将军且宽心养病,我都记得了。”
待刘晔离去,张辽的眼神变得凌厉。
“我染病的事,本来是没多少人知道的,陛下忽然让刘晔带着太医来合肥,这消息怕是瞒不住了。”
“倘若孙权小儿得知我染病,必会伺机来攻。”
“得让大将军早做准备了。”
张辽的判断很准。
孙权的探子在死了好几个后,最终探得张辽染病、刘晔带太医来审视其疾的情报。
当情报传回建业,孙权激动得连樽中酒都来不及喝就站了起来。
“张辽染病?哈哈,天助我也!”
虽说同意了跟刘备两路并进,同伐曹魏,但孙权对合肥的张辽十分的忌惮。
去年就是因为曹仁和张辽都在合肥,让孙权不敢趁着诸葛亮北伐的时候去打合肥。
如今张辽染病,曹丕连太医都派来了,这意味着张辽病得不轻!
“趁你病要你命!七年了!七年了!张文远,七年前的耻辱,我一定要拿你的命来偿还!”孙权一脚踢飞眼前的桌子,拔剑将桌子劈成两半。
想到逍遥津一战的耻辱,孙权就感觉人生就充满了污点。
堂堂江东之主,披甲十万之众,竟然差点被张辽给斩了!
若真的如此,孙权就跟踏顿一样,成为张辽那绝伦勇武的战绩了。
“传令,在濡须口立将台,我要登台拜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