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三日的时间,被张郃围山断水!
山寨的饮水只够一日!
最多三日,这山头必被张郃攻破!
马谡颓然坐下,心中茫茫,不知所措。
在这短短的时间内,马谡想到了过往的意气风发,想到了未来的前途渺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马谡的内心又开始不断的给自己找战败的理由。
“不,街亭本来就守不住,这是非战之罪!”
“若非魏延擅自分兵,我也不可能兵力不够!”
“这不是我的错!”
“我大志未遂,不能死在这里!”
马谡握紧了手中的佩剑,脑海中下意识的响起了廖立。
“我是荆楚名仕,我哥是荆州治中,丞相待我如弟,即便我逃了,我也不会受到太大的责罚。”
“可我若是死了,那就一切都成空了。”
“廖立在长沙弃城而逃,陛下不仅没有责备廖立,还让廖立当了巴郡太守,又调廖立担任侍中!”
“我比起廖立,至少还死守了三日!”
“不,不对,我不是逃走,我是去向丞相请救兵!”
“诸葛乔还在街亭,丞相不可能不发兵来救!”
“对,就是这样!”
马谡打定了主意,让亲卫准备饮食饱餐了一顿后,又让亲卫在四更天唤醒自己,然后便沉沉睡去。
既然要逃,自然得先养精蓄锐!
相对于马谡的惊慌失措和惊惧羞恼,山脚的魏兵营寨却是一片喜气。
“左将军料势如神,仅仅三日就成功的对南山的魏兵围山断水了。”
“最多三日,汉兵必然因为缺水而士气尽丧,届时再一鼓作气攻山,汉兵必败!”
夏侯儒大口的饮了清水,向张郃恭贺。
张郃微微抚了抚髯,轻笑道:“汉兵的主将,也不能说是一无是处,只可惜他的临阵经验太少了。”
苏则想到了被射杀的王铜,凝重道:“汉兵的主将虽然能力不够,但山头的汉将却是骁勇。”
“虽然我不知道那群自称‘镇南将军’‘镇西将军’‘冠军将军’的汉将是否是在虚张声势,但我麾下骁将王铜被射杀,让我心中颇为疑虑。”
苏则详细的跟张郃说了昨夜反劫营的具体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