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结果,马谡的眉头都蹙成了川字。
诸葛乔也不多言,交割了军令后就返回了营帐休憩。
马谡则是坐在帅帐中,赤红着眼,死死的盯着南山的地形图。
“怎会这样!”
“为何我的意图全被张郃给料中了!”
“张郃区区一降将,一介匹夫,怎会识破我的手段!”
“不对!张郃肯定没这手段,定是张郃军中有能人在助张郃决策,亦或者,我军中有人通敌!”
马谡下意识的想到了姜维。
马谡的性格缺点,在此时彻底爆发。
顺风的时候,挥斥方遒,仿佛天下尽在我手;逆风的时候,心态炸裂,总感觉对方在开挂,总觉得队友中有内奸。
丝毫没觉察到,身为主将的自己已经被对手打崩了心态,越错越慌,越慌越错,不安、困扰或焦虑流于表面。
身为主将尚且如此,又如何能让军心稳定?
若非诸葛乔今夜诱杀了魏将王铜,取得一小胜,单单就论马谡这毫无大将之风的言行举止,就能让姜维那两千冀县兵惊恐不安。
倘若诸葛乔不引王平等将稳住无当飞军的军心,而是让马谡单独领这五部飞军,这五部飞军同样会惊惧不安。
相对于焦虑得彻夜未眠的马谡,诸葛乔睡得极其的安稳,直到马谡遣人来请诸葛乔议事时,诸葛乔才伸了个懒腰醒来。
到了帅帐,诸葛乔见马谡那布满血丝的双眸、干裂的嘴唇、疲惫的脸色,佯装惊讶:“马参军,你这是怎么了?你是一军主将,可不能累坏了身体!”
马谡苦涩一笑:“有劳辅汉将军挂怀,我并无大碍。”
昨夜马谡想了一个晚上,都没能想到破局之策,反而越想越心忧越想越焦虑,连清晨亲卫送来的饮食都没心情下咽。
苏则在北面的营寨,犹如一根鱼刺卡在马谡的喉咙,不能下咽又取不出来。
“如今魏贼在北面立稳了营寨,今日必然会重兵去抢水源。”
“昨夜向将军被魏将用疲兵之计骚扰,军力已经疲惫。”
“倘若魏贼今日强行在水源出也立下了营寨,那南山的水源就彻底断绝了。”
说到这里,马谡的语气停顿,眉头也紧蹙,似乎是在反复挣扎。
良久。
马谡艰难开口:“辅汉将军可有良策?”
帅帐内只有诸葛乔和马谡两人,昨日的打击将马谡的傲气直接打散。
两日!
仅仅两日!
马谡就已经快要守不住南山了!
这跟马谡预想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