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世界里,“好处”、“利益”这些东西,要排得很后。
有更重要,更值得研究的事情,那些才在他行动之前的思考范畴当中。
北槐摇头:“不知道,生命具备多样性,我也许因此能看到不一样的光景?”
鬼祖沉默,无言以对。
谁都阻止不了北槐了!
人与人的差距,在于天赋,更在资源。
爱苍生最高也只能在徐小受的幻剑术中,展现出一闪而逝的虚祖化战力。
北槐不然。
在北槐更高浓度契合药祖之后,他的战力拔升,也能企及虚祖化战力。
因此,五大圣帝世家对北槐的禁足令,早早便形同虚设,否则也不会有上一次华长灯封圣帝后,立即上门,提灯狩鬼,以示各族威慑。
威慑,没起多大用,似乎还起了反作用。
北槐从一开始的不能出,变到居家居习惯了,不想出。
饶妄则还在时,北槐便不想动了。
而今大势将至,他更得往后稍一稍,按捺住早出之心,力做渔翁。
这会儿第一次有了“出门”的大动作,肯定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鬼祖并没能沉思太久。
见北槐拔腿欲走,复又出声。
这回直接切入要害,问到了关乎于北槐自己:
“不论如何,你修生命,走在药祖之路上,就如华长灯走在我之路上。”
“你终将碰上祂,你还愿意为他做这么多,这是自掘坟墓,你我皆难逃一死。”
北槐定身许久,看上去背影稍显落寞。
他忽然转过了头来,居然双目熠熠发光,满脸写满了兴奋:
“不一样的。”
“我们,大相径庭。”
他指着鬼祖:“你,砧板鱼肉,任我宰割。”
他指向自己:“我,阿药,名字从来都只是一个代号,‘我’,是执着的。”
“不论最后谁吃了谁,就算‘我’被吞了,‘我’种植于阿药的意志之中。”
“就阿药还被其他人吞了,只要生命之道不死……”
他忽然神采黯淡了,复又雀跃起来,双手袖袍高高扬起,“只要生命之道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