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不敢有队友。
他早将泪汐儿劝退。
他打算孑然一身上圣山。
“做点什么呢?”
人生,好像就是没有意义的。
他漫无目的走向圣山,只知晓自己得去站一下场。
他忽而定住,又回过头,望向远远的镜中人,想到了那一并过去,今却杳无音讯的可怜虫。
“他们都回来了。”
“黄泉,你怎么还未归家?”
……
徐小受看着传道镜,就如同是看着五域世人,他知道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
他继续说着,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认识一个鬼兽朋友,一位红衣前辈。”
“鬼兽是好鬼兽,一生只有一个梦想,找个窝安住自己就好了。”
“红衣也是好红衣,一生只有一个梦想,把鬼兽杀光就可以了。”
一顿,他笑着道:
“但有一天,我在红衣的队伍里,遇见了一头小红衣?不,一个小鬼兽……”
“我找寻秘密,追溯意义,后来发现所谓红衣掠杀鬼兽,不过是为了夺取他们身上的力量。”
“我那个红衣前辈,斩道就拥有太虚之力——浩然正气,他现今太虚与否,我不知晓。”
“现在想来,我觉得他是一个可怜虫,是一个实验体。”
徐小受指向四象秘境的方向:
“我在那个地方手撕了一头麒麟,它是圣兽,也是鬼兽。”
“北槐针对我,其实不是要针对我,他要的是贪神——我身上的那头鬼兽,他要的是吞噬之力。”
“我不知道这些年里,他们进行了多少试验,剥夺了多少鬼兽之力,伪装成太虚之力,安在谁的身上。”
“我只知道,像初代红衣方问心,和想带我入门的红衣前辈守夜,像他们这样还记得初心的,不多了。”
五域沉默着听完鬼兽的事,见着受爷摊开了手,回到了方才的话题:
“那么,圣奴追求自由的意义,是没有意义吗?”
“不!”
“有意义!”
徐小受说过,他已算很纯粹的圣奴,因为他也找出了自己的答案:
“困在囚笼里的从来都不止十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