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情沸议间,白胄、岑乔夫等也跟着进场。
相对而言,这两位就显得平平无奇,其实他俩也不知道天上第一楼的大长老和楼主的师父平白无故在争什么风吃什么醋。
奥义阵图,又有什么可亮的?
现场不就有俩吗?
……
“就这?”
封于谨沉默无言,月宫离却在心下看乐了。
如果只是这几位的话,他在第十八重天的时候就已做好心理准备了。
徐小受雷声大,雨点小,到最后也只能为他自己唤来这点于大局而言徒劳无用的帮手了。
众人于是带着类似思考回眸,望向受爷。
封神棺上的黑衣青年在诸圣入场后还等了十余息,不知在等候什么。
就在所有人翘首以盼,徐小受自己也等急了,连月宫离都觉得你的人既然进场结束,那我也该叫叫人手,搬出我道大爹来压压场子,跟着便想拿出一枚传讯玉简时。
“呼……”
现场飞沙走石,所有人心头微凛,隐有所察,遥遥望向西边。
“我自~西边来~~”
远方响起一道缥缈的吟哦声,抑扬顿挫,情绪饱满。
没有如奥义半圣般的华丽登场,但也不似岑乔夫白胄那样低调朴实。
那道长发飘扬的身影在黄沙中自成一派,简易的白袍极尽洒脱,缩地成寸踏步而来时,一手持盅,一手摇扇,边唱边饮,好不自在:
“我自西边来~顺流蹒东下~”
“白日观刍生~晚与鬼作榻~”
耳闻此声,封神棺上徐小受脚一踉跄险些跌倒,张了张嘴强忍了没有发作。
你好癫!
你没有自己的台词吗?
回首望去时,但见飞扬的尘沙中那饮酒歌行的白衣男子身形随着愈近不见清晰,反更模糊。
他缓步而来,道则演化,便在其身后具现出了大河向东,流水潺潺,光阴似箭,人鬼皆客之意象。
陡然那意象又一变,变得阴森,有凉风袭来,将画面吹碎拂进了昏暗的断柳之下,摇曳了方桌上的烛台。
“嗤……”
烛火一熄,柳下佝偻之影跟着破碎。
月宫离心头便是一跳,他竟看到了屏风烛地里头的画面!
这可是桂折圣山上的禁地,徐小受那一方的哪一位,得以进过屏风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