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射单人匹马,立于城前,
洁白的雪地上,他对着城上的两位大俟斤高声喊道。
“阙俟斤,泥孰俟斤,不久前我们还在高昌城下饮酒吃肉,你们回来时,我还在伊丽河畔的北庭牙帐招待过你们,”
“两位大俟斤,能否出来一叙?”
阙俟斤望着弥射,
“弥射可汗,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弥射质问,“我自问没有得罪过两位大俟斤,你们为何却要联合步真袭我汗庭,反叛大唐?”
阙俟斤咬了咬牙,深吸了口寒气,
“我之前已经派使者去弓月城面见武相国,并送上厚礼赔罪,我们阿悉结部绝无叛乱,都是误会,我们也是被步真所欺骗。”
不管弥射怎么说,
阙俟斤都不承认他们反唐,只说是被步真欺骗,虽说事到如今,武怀玉都兵临城下了,阙俟斤还被追成了丧家之犬,可也正因为这一路的狼狈,让这位雪豹极力的在隐忍,
虽然逃进了碎叶城,
可此时碎叶城能战的也就几千人,
而阿悉结部十余万众,分散在碎叶河流域上千里内,寒冬大雪的,哪里能一时半会的把人马集结起来。
只能是暂且低头,不到万不得已,他们现在并不想跟唐军你死我活的拼命。
“既然是误会,那不如两位大俟斤打开城门,请武相入城,当面解释说明化解误会,”
阙俟斤当然不傻,
此时打开城门,那岂不是引狼入室。
阙俟斤找各种理由,反正就是不肯开城门。
“那两位大俟斤出城,来武相面前当面说明也行。”
可阙俟斤当然也不会出城,那不是送人头吗?
弥射可汗浪费了许多口舌,在城下被朔风吹的都要流鼻涕了,好说歹说,两位俟斤也只是在敷衍。
弥射无奈返回,他来到中军大纛旗下,向武怀玉请罪,“弥射无能,未能说降他们。”
武怀玉不以为意,“可汗还有伤在身,赶紧到帷幕里避风烤火,”
“来人,把步真的首级送到碎叶城前,让那两位俟斤好好瞧瞧,我给他半天时间考虑,
明天太阳升起之时,若是他们还不开城投降,那他们的下场就会跟步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