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觉得,不应该说出来的。
赵浔已经在周大贵的脸上看到过好几次类似的纠结神色,他大概能猜到周大贵在纠结什么。
想了想,他问:“在你们的印象里,我是同村人吗?”
周大贵和周大富还在犹豫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依旧在催眠状态的周爷爷已经开口了:“你半年前搬过来,虽然是外乡异姓人,但已经住了这么久,村里人也不怎么排斥你了。”
赵浔点了点头。
难怪之前那小屁孩来找他麻烦的时候,说出那种话,听起来就像是他在这里住了不少时日,对方很清楚他又穷又孤寡。
但看这些村里人对他的态度,又有着明显的排外行为。
他询问关于村庄的事情,这三个人虽然回答了,却又好像觉得有些事情他原本就该知道。
原来他的设定,是住在村庄里半年的外乡人。
这就说得通了。
赵浔转头看向周大富:“你的老婆是从外面买来的,那现在是锁在家里,还是可以自由出入?”
“倒是没有锁着。”周大富摸了摸自己有些肥厚的脖颈,不尴不尬地说,“但我基本都让她在家里做活,不让随便出门。”
“我找她有点事,你让她过来一下。”在周大富出声之前,赵浔对周大富发动了催眠。
周大富家就在隔壁,来去很方便。
有现成的目标送上门,比他到处去找合适的人选更方便。
周大富张开的嘴又合上,老老实实点了点头:“那我现在就去。”
他匆匆忙忙跑回家,竟是不在意自己肩膀上的伤。
周大贵看得目瞪口呆。
他感觉自己的老爹和哥哥都好像有点脑子不正常,但他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能给他解惑,他只能保持沉默。
但赵浔并没有因为周大贵的沉默而放过周大贵。
他对周大贵说:“把你的老婆也叫来。”
同样用了催眠。
于是周大贵也小跑着去叫自己的老婆了。
赵浔重新看向周爷爷,问:“这屋子在我住进来之前,有发生过什么不太正常的事情吗?”
周爷爷的眼神闪了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每当夜晚没有月亮的时候,这屋子里总会传来一些哭声。”他压低了声音对赵浔说,“不过有胆子大的过来看过,什么都没有看到。所以我们都怀疑是房屋破洞之后,串风导致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