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后,达尔罕感觉到阵阵春风袭来,神清气爽。
他一路穿过金军营帐后,看见前方的牧民,又看到那成群的牛羊,心中既有些不舍,不舍得将这些都给金人当口粮。
但一想到如果真的能吞下塔塔儿部,自己就能成为这东部草原的霸主了。
等日后实力增强,再去讨伐乞颜部的合不勒,岂不是还有机会将乞颜部也吞掉?
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说服了自己,达尔罕便加快筹备军粮。
接下来数日,完颜银术可不断地收到了啜河一带的情报。
“宋军频繁北上?”完颜银术可疑惑起来。
“是的,大多数时候在数千人,每隔几天就会北上,说是去打猎,每次回来都能满载而归,还带了不少塔塔儿人。”
“之前有打猎的习惯吗?”
“之前也有。”
“可还有其他异动?”
“没有了。”
完颜银术可想了想,弘吉剌部在东面,宋军要搞突袭,不至于往北面走。
莫非要从北面绕道?
看样子,打猎是真。
宋军也不敢随意离开塔塔儿部,不然自己的铁骑可以快速杀到塔塔儿部。
但为了快速压制宋军,以防生变,完颜银术可还是不断地敦促达尔罕的粮草。
四月二十日,一个阳光正好,微风和煦的初夏的下午,弘吉剌人还像往常一样。
男人牧羊、狩猎,女人正在劳作,准备晚餐,孩子们还河边玩耍。
突然,清澈的河流,泛起了一丝丝不寻常的波纹。
一个十岁的孩童站在河边,突然抬起头,向南方的远处望去。
青葱的草原映在他纯真而明亮的眼中,只是眼中的景色里,突然多出了一个黑点,黑点正在变大。
起初,人们认为那是自己部族的男人们狩猎而归。
但很快就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因为狩猎的队伍,从来没有产生过如此震耳欲聋的铁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