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清流不提,马上高俅也会提。
提了之后,赵官家故作思忖后,犹豫再三,再派人去。
这样就算声音传出去,别人也会认为,赵官家是被身边的人进了谗言。
这样政治风向就是模糊的,各派才不敢贸然行动。
并且这样可以稳定住秦桧。
卢清流虽然不是官场的人,但和地方大官打了多年交道,他是懂政治的。
“你先下去!”
“是,草民告退……”
卢清流如临大赦,小心翼翼后退了几步,但他忽然又意识到什么,赶紧又说道:“陛下,还有一件事,草民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
“康王殿下多次让交代草民,要好好配合北方的一些官员,并且康王不仅仅只在西北推行了民间借贷,河北也有部分民间借贷背后有康王撑腰,草民就知道一个……”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
“草民告退。”
卢清流出去后,赵宁立刻重新宣召了高俅和郑喜。
他将卢清流的话大致陈述了一遍,高俅立刻兴奋起来,双眼的光仿佛能让太阳黯然失色,他说道:“陛下,现在应该立刻召李回入京,一刻也不能缓了!”
赵宁点了点头,随即摆了摆手,意思是高俅你立刻去安排吧。
“臣告退!”
高俅给郑喜使了个眼神,郑喜也说道:“臣告退!”
此时冷月高悬,东京城的街区正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勾栏瓦舍欢呼一片,酒肆文人高谈阔论,连澡堂里传来哈哈哈的大笑。
但是在内城的宰执府邸那一片地方,却异常的沉静。
沉静的不止宰执府邸,大宋康王殿下的府邸一样异常的寂静。
汪伯彦端着茶杯,正在欣赏着赵构府邸舞姬们的舞姿。
这些舞姬非同寻常,好一些都是从西域过来的,她们的面目与中原人大不相同。
虽然不符合主流的美,却也别有一番异域风情。
男人嘛,都喜欢尝尝鲜。
“听闻有不少胡姬从河西进入关中,再从关中东出,抵达京畿。”汪伯彦感慨地说道。
“确实如此,自从河西被收回来,陇右和河西的一部分商贾,行动得很快。”赵构却在饮着酒,他的语气平和而舒缓,心情似乎非常不错。
自从赵构卸下手中所有的权力后,便在东京城过着悠闲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