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并不能说明他早就预感到大宋会崛起,才想联金抗宋。
金国对西夏的外交触角,就是延伸到嵬名安惠这里,大宋对西夏的外交触角是延伸到李察哥那里。
双方的利益诉求不同而已,谈不上十年前的嵬名安惠可以预判十年后的大宋会打到这里来。
不过现在的局势,却巧合地验证了嵬名安惠的正确性,这使得嵬名安惠在大夏的威望突然变高,甚至任得敬也对他起了敬意。
任得敬说道:“宰相高瞻远瞩,若不是李察哥,大夏断不至于到眼前的局面,既然如此,宰相何不联合群臣和贵族,一起架空李察哥,数落李察哥的多项罪名呢?”
“你当李察哥这些年在大夏的军政策略是摆设?”嵬名安惠说道,“眼前的局势已经无力回天,你去见赵官家,就说我会说服兴州的贵族们投降大宋。”
“空口无凭,让我怎么说?”
“今日我在大殿上不与李察哥争论,就是为了让李察哥暂时掌权,随后建议众人让李察哥掌兵到亲自去灵州解围,一旦李察哥离开兴州,我等便开城投降,迎接大宋王师进兴州。”
“那我去了宋营,还有活路?”
“你是我派去的传话筒,赵官家必须让我知道他对此计的态度,使我放心,我才会开门,所以你不会死的。”
任得敬是吓傻了,脑瓜子迷糊了,嵬名安惠这般一说,才意识过来。
当天傍晚,群臣又到王宫议事,商议派谁出使宋营。
众人几乎闭嘴不言,因为就目前这个局势,没有人敢自愿请缨出使宋营。
“让任得敬去吧。”嵬名安惠说道。
“不行,不能派他去!”罔常立刻跳出来否认,“万一他去了不回来了,岂不是便宜他,又浪费了这次出使的机会?”
“他曾经背叛宋国,宋国不可能再接纳他。”
“宋国杀了他怎么办?”
“宋军也是希望给我们传达声音的,不会轻易杀他。”
李察哥点了点头,觉得嵬名安惠说的有道理:“就派任得敬去。”
其实,实在没有人去了,李察哥也是被逼无奈。
“我还有一个提议。”嵬名安惠说道。
“宰相还有什么好办法?”
“现在危难之际,我等应当齐心协力,不能再有分歧,应该统一听从晋王殿下的调令。”
嵬名安惠这么说,李察哥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嵬名安惠继续说道:“灵州危机,顺州沦陷,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接触这两个地方,我愿意亲自领兵前去,视察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