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们去。”
“咱们的兵比西夏人多,也不至于如此谨慎,他们骂得太难听了。”李永奇说道。
“再休整两日。”
十月十一日,西夏人依然在那里叫骂。
宋军纹丝不动。
十月十二日,西夏人继续叫骂。
宋军还是不动。
到了十月十三日一大早,宋军休息好了,令部重山跑了。
没错,令部重山跑了。
这货显然也不是什么善茬,早就算准宋军这几天养精蓄锐。
“报,张相公,西夏人跑了。”
“跑了?跑哪里去了?”
“跑回灵州。”
张浚等人面面相觑。
刘子羽说道:“西贼逃跑本事向来一流。”
“这个西夏诸将倒是机灵,激将不出来,就撤!”李永奇说道,“看来是想要据守灵州。”
“他想要守灵州,咱们就去攻灵州。”张浚说道,“昨日我刚接到李彦仙的密报,他在青铜峡。”
“他在青铜峡作甚?”刘子羽疑惑道。
张浚没有正面回答刘子羽的问题,而是看着地图,说道:“贺兰山这里的西夏总兵力据说不少于五万,灵州有三万,兴庆府尚有五万,你们说,就目前这盘棋,怎么下最好?”
刘子羽说道:“当然是打下灵州,撬开兴庆府的南大门,兵临兴庆府城下,再做围点打援。”
“说倒也不错,只不过,兴庆府的周围还有静州和顺州,我军若是贸然深入兴庆府,可能会被西夏人断了后路,多面受敌。”张浚说道。
“那张相公的意思是?”
“我曾经与李彦仙商议过如何打这一仗,他倒是提出了一个不错的办法,与其硬攻到兴庆府,不如将西夏军的主力吸引到灵州。”
“灵州?”吕祉怔了怔,“张相公的意思是,把战场就放在灵州吗?”
“没错,我们的最终目标是兴庆府,却未必要在那里决战。”
刘子羽摇了摇头:“下官不太懂张相公是何意,咱们的目标既然是兴庆府,为何不在那里决战?”
吕祉说道:“张相公刚才说了,我军贸然深入兴庆府的风险,我想张相公的意思是,把战场换成灵州,这个风险就会减弱很多,至少我们在灵州不用腹背受敌,而且我们现在就在灵州,只要兵力部署好,战场主动权在我们手中。”
张浚点了点头,吕祉显然明白他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