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谢忠仁跳起来,指着刘殊大骂道,“刘殊,你手里也不干净!你还有脸说我!公安县并田一事就是你在背后指使……”
不等谢忠仁说完,刘殊打断了他的话:“陛下,此人被揭穿了,想要转移话题,胡乱咬人,臣绝对是清白的,臣愿意接受所有调查,若是臣有贪污,臣愿意献上这颗脑袋。”
谢忠仁大骂道:“刘殊!你这个无耻之徒……”
赵宁问道:“你说刘司宪有并田,你有何证据?”
“臣……”谢忠仁哑口无言。
“没有证据你胡乱指责朝廷大臣,当朕是什么?”
“陛下,臣……”
赵宁打断他的话,说道:“刘司宪刚才说打入死牢,朕以为,不如就地处死,来人,砍了。”
几个禁卫军上来,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见那谢忠仁被拖到一边,就在草地上,一刀被砍了脑袋。
众人吓得面色陡变。
之前谢忠仁还在转运司衙门商讨新田一事,现在却已经身首异处了。
久闻当今赵官家杀人不眨眼,却未曾料到刚来,尚未入城,就把同知就地处决了。
刘殊身体也在发抖,但他强作镇定,大声道:“陛下圣明,此等奸臣贼子早就该杀!”
其余人也跟着称赞起来。
赵宁这才在簇拥下往城里行去。
此时不知为何,原本万里无云的晴空却飘来了大片乌云。
南方这盛夏的天气,就像渣男的心,女人的脸,说变就变。
又是一阵狂风从南面的长江上涌来,远处的商贩们加快了速度。
显然,暴风雨要来了。
禁卫军先入城开道,随后赵官家以转运司衙门为行宫暂住下来。
等赵官家进城的时候,闪电在厚厚的层云中浮现出雪白的冷光,片刻后雷霆炸响,倾斜而下。
城内居民纷纷回家,路边小摊也收起了找地方躲雨。
赵宁抵达转运司衙门门口的时候,恰逢下起漂泊大雨。
唐恪立刻命人进去收拾。
赵宁却不着急,他坐下来,拿起之前桌上那些新田的记录文书,饶有兴趣的看起来。
众人都站在前面,大气不敢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