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骄贵女虽已贬爲庶民,沦爲罪臣之女,但上头有人关照,一路上他们也不敢乱来。
但眼看马上就到漠北境內,天高皇帝远,小小的佔一佔甜头,又有谁会在意呢?
池鳶冷眸看着他们一步步逼近,就像在看一羣死物。
她浑身没劲,但干掉几个畜牲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道微弱的灵光从她指尖掠过,冰封的地底下,藤蔓犹如灵蛇正在快速蠕动。
几人见她沉默不语,以爲她怕了,气焰更加囂张。
班头色眯眯地朝她伸手:“不要反抗,乖乖地让哥几个爽一下,否则······”
“嗖——”
一支缀着黑羽的长箭破空而来,闪着寒光的箭鏃钉穿了他的脑袋。
班头瞪着小豆眼,直挺挺地往后倒。
腥臭的鲜血溅了几个差役一脸。
他们惊惶地四处张望,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谁?別他孃的装神弄鬼弄的,出来!”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呼啸的风声,没人应他。
余光扫到班头的尸体,有差役怕得心裏直打鼓,虚张声势地高声威嚇:
“我们是京兆府衙的差役,奉命押送京中重犯,阁下胆敢劫囚,天子一怒,必將血溅三尺,若是识相,就请速速离去!”
“嗤——”
雪地裏隱隱绰绰传来一声男子的嗤笑。
低低的,极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