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至沈隽意值房外,见房门紧闭却透出些许微光。
显然沈隽意已在房中。
凌降曜深吸一口气,在附近静候。
不多时,沈隽意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处,身着月白锦袍,腰间谢家玉佩随步伐轻晃,气度从容。
“表弟,早安。”凌降曜迎上前去。
沈隽意微微一愣,随即颔首:“凌世子,早。”
他依旧以“凌世子”相称,未唤“表兄”,令凌降曜微恼,却仍保持笑意:“表弟来得真早,《治河志》编撰想必已紧锣密鼓?”
沈隽意点头:“责任在肩,不敢懈怠。”
凌降曜做出欲言又止的模样:“表弟,昨日父亲提及《治河志》乃国之重器,关乎民生。表弟主持《河源图考》一卷,不知助手人选可已确定?”
沈隽意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似早知其来意。
“凌世子有何见教?”
凌降曜注意到对方仍用尊称,心中暗恼,面上却是微微一笑,继续道,“在下虽才疏学浅,却对地理水文略有钻研。若表弟不弃,愿为编撰尽绵薄之力。”
沈隽意静静凝视他片刻,才缓缓开口道,“凌世子有此热忱,自是好事。但《河源图考》涉及多门学问,工作繁重,需全心投入。不知凌世子能否承受?”
凌降曜连忙表态,“表弟放心,在下必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沈隽意眉头微一蹙,“凌世子,此乃国之大事,非儿戏。若你只是一时兴起。。。。。。”
“绝非儿戏!”凌降曜连忙打断,“在下对编撰一事极为重视,望表弟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