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夫人华服加身,却脸色苍白,神情恍惚。
凌降曜则是心不在焉,内心忐忑不已。
“到了。”
马车停稳,平阳公率先下车,伸手搀扶夫人,“今日是喜事,夫人需得打起精神。”
步入宴会厅,只见沈隽意身着华贵锦袍,跟着谢知彰立于门口,面带谦和微笑,正与宾客寒暄。
谢老太君坐在主位,满面春风。
“姑父、姑姑、表弟来了,快快请进!”谢知彰热情迎上。
平阳公拱手笑道:“府中盛情,岂敢不来?再者沈公子高中,实乃咱们家中之大幸事!"
谢夫人看向平阳公夫人:“妹妹,怎么脸色这般不好?可是身体不适?”
“托姐姐的福,一切安好,就是昨夜没睡好。”平阳公夫人摸了摸脸,强颜欢笑,“今日是大喜。。。。。。”
“可不是大喜嘛!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落到了我谢家门楣上。”谢夫人意味深长道,“我谢家自开朝以来,头回出了个状元,今后好歹不能再被人叫成是莽夫了。”
平阳公夫人神色僵了僵,自是听出了她话语里藏着的刺儿,心口一痛。
当初是她主动不要的沈隽意,结果他竟是中了状元。
好在他入了娘家门下,成了弟弟的孩子,这也相当于自己的孩子了。
如今她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