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晃悠地落在沈桑榆脸上,暗暗道,甚至这位沈妹妹,她从前也没见过。
偏生李玉珠被她气倒了,那位古怪的老太太又太难缠,成日里在李玉珠床前守着,她很难从李玉珠口中探寻到真相。
而今她能做的,也只是展现诚意。
这般想着,她回过神来,泪水涟涟,嗫嚅道,“沈妹妹,你别生气,我,我就是好奇。。。。。。毕竟阿隽哥哥成亲,我们都不曾收到消息和请帖,难免就。。。。。。”
沈桑榆最是受不得她这副模样,一时犹如被喂了只苍蝇,吞吐不能。
“我们当时是冲喜,准备匆忙,自是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姜映梨慢悠悠进屋,因着才洗完脸,愈发显得她皮肤白皙滑嫩,白里透红,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生机勃勃的朝气。
谢婉韵被晃眼,勉强笑道:“难怪了,居然是冲喜啊!”
这个“啊”字就颇具灵魂。
姜映梨仿似未闻,笑眯眯应着:“是啊。这可不,然后大娘的病就好全乎了,可见我和阿隽的命格是六合六顺的。”
谢婉韵:“。。。。。。”
那她一来,沈母就病了算什么?
她听得这讥讽,眼泪止不住又往下滚。
姜映梨已经坐到桌边吃饭,顺便拿美人下饭,还真别说,这美人哭就是好看。
眼泪先是蓄满眼眶,然后再如断线的珍珠,扑簌簌滚落,滚过光洁的脸颊,配上那绯红的眼角,当真是我见犹怜。
谢婉韵的丫鬟正在手脚忙乱地哄人,见姜映梨这副悠闲自在看热闹的模样,心中不由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