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今后,你会有更多秘密。”
“这不是秘密,是我忘记”
“我知道。”
段司宇低头,嘴唇轻触颜烟的侧颈,“我只是觉得,我在你注意力里的占比,只属于我的时间,都变得好少。”
声音渐低。
一段感情的稳定,总会以双方的妥协为代价。
而今,明显段司宇为他迁就更多。
颜烟说不出让段司宇多接工作,他们一起忙起来,如此就不会乱想的烂俗提议。
因为适合世俗的陈词滥调,向来不适合段司宇,自由的灵魂本就不需要多余的束缚。
颜烟在心里安排时间表,决心要扯出13的精力,重新分给段司宇。
思索间,段司宇冷不丁说:“所以我准备明年入学。”
入学?
颜烟不解,“什么意思?”
“我联系过导师,也许公管,也许科学史,我偏向后者。”段司宇解释。
无怪早上段司宇带了本工具书来。
“什么做的决定?”颜烟问。
“上个月。”
“为什么瞒着不说?”
“想给你个惊喜。”
“那为什么选择今天摊牌?”
“怕拖久了你会生气。”
所以刚才那一长串自白,不是低落的流露,而是装惨的铺垫?
颜烟无奈语塞,因为他已然打算挪动精力,在下一学期拿完该拿的学分,并缩减在实验室的时间,多陪段司宇。
然而“自由灵魂”早有打算,依旧离经叛道,根本无需他迁就。
“在生气?”段司宇试探着问。
颜烟倒不生气,“没有。”
“所以你同意?”
段司宇真正想做的事,他不会多置喙,颜烟只不想对方是为迁就他,才做出这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