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显得有点画蛇添足了。
一念及此,朱允熞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之前并没有想到,听姚广孝提醒,才思考到这一点。
“那你的意思是?”
姚广孝摇头道:“不好说。但贫僧以为,此案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或许,除了你二哥之外,还另有他人。”
“那会是谁?”
朱允熞追问。
“看不出来。”姚广孝道:“此案的关键,一是欧阳伦,但他已经死了,只能从安庆公主那里找。”
“二是常茂。”
“且看蒋瓛能不能审出一点线索,如若不然,便只能从这两人处下手。”
朱允熞有些不解:“你详细说说。”
“凡举大计,不在于巧,而在于密。”
姚广孝道:“这就比如两个高手过招,若是在擂台上明刀明枪的比拼,自然是看谁的招式精妙,谁的功夫更到家。”
“但若是在擂台下,一方想要骤起杀人,并不需要练任何招式,只要趁对方毫无准备之机,狠狠一刀刺下即可。”
“他要做的,仅仅是隐瞒自己身上藏刀之事。”
“举大事,亦如此。”
“所谓算无遗策,多是虚妄不实之谈。”
“一件事的过程越复杂,设计越巧妙,经手的人越多,则变数也越多。”
“大道至简。”
“衡王想用倭寇“行刺”陛下,再嫁祸于你,但他自己又不便亲自出面,只能假手于人。”
“欧阳伦又有所顾虑,假手于常茂,方传至齐泰。”
“如此一来,事经多人之手,已然不密。”
朱允熞为之一怔,道:“你的意思是说,欧阳伦和常茂,表面上帮衡王办事,实际上另有所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