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奕歌不动声色地挡了一下另一个自己,让那些视线更多地集中在他身上,而非另一个自己身上。
易淮注意到,轻哼:“我也会吃醋的好吗。”
燕奕歌嗯了声:“但你挡不住我。”
易淮:“……”
他睖了他一眼。
燕奕歌就勾了勾唇。
他们没在外做过多停留,到了地方后,提前收到了信负责管理着宅院的商铺就命人候在了门□□接门匙。
至于杏林馆的那两驾马车,自然是停进了宅院里,马也被牵到了马棚养着。
宅院的高墙隔绝了外头的热闹,哪怕提前扫了雪,也架不住人少和冬日的荒凉孤寂。
巫沉凝呼出口热气:“兄长,方才我感觉不少人在打量我们。”
燕奕歌淡淡点头,易淮在毛茸茸的摇椅上坐下,舒服地伸展了下筋骨:“京中规矩严了,不好明面上动手了,却也要更危险了。”
他懒懒:“想杀你我的人,怕是都在这座城。但想救你我的人,恐怕也都在这座城。”
巫沉凝明白。
她望向白茫茫的天:“只是现在谁是友谁是敌都还不清楚。”
巫沉凝想到熟山被迫入局,不由叹气:“江湖被拉入了这场漩涡里,感觉就失了江湖的自由感。”
听到她这话,燕奕歌挑了下眉,易淮也是笑着道:“是你想多了。”
他冲自己伸手,要自己给自己暖手,语调散漫:“这世上本来就没有自由的东西。”
说是说自在江湖人,可皇权之下,封建社会,哪里有真正自由肆意的江湖人?
倚靠在门框的巫沉凝回首,就见燕奕歌低头握住了易淮的手,还弯下腰将他的另一只手也抓在了手里,捂在了手心。
因为屋内没有点灯油或是烛火,所以有几分昏暗,只有敞开的门透进来的一点带着寒意的光,可落在两个易淮身上,却显得无比温暖。
巫沉凝轻眨了下眼,想,可她觉得,是有的。
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她就是觉得,易淮就是。
他在她眼里,是全天底下最自由肆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