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痛,他就心慌。
哥哥幸福,他心里就暖洋洋。
而此时此刻,他的心脏疯狂拍打着胸腔,不管哥哥在经受什么,那一定让他非常痛苦。
“我要去找他。”
游弋爬起来,指着那面玻璃问小飞:“他就在里面对不对?他怎么了?为什么躲着不见我……”
“没有,好孩子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骗我!”
游弋推开小飞就跑,小飞想拦他却根本不忍心用力,愣是让他在手中滑脱。
游弋跑出去后果然看到厨房旁边还有一道只容许单人通行的小门。
门把手拧不开,他抬腿就踹!
“砰砰!”
两脚,木门应声踹开,泄落一层灰尘。
门内场景映入眼帘。
小飞追过来和他解释:“小游你别瞎想,这只是……只是、只是个……杂物间?”
他愣在那里,游弋也愣在那里。
两人都不敢置信地看向门里。
长宽一米的狭窄空间,堆满了扫把拖布等清洁用品,有只拖布没拧干,顺着拖把头往下流汤。
游弋茫然地张着嘴巴,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
小飞心疼愧疚但又不得不找补:“哪有人在哭啊,是拖把往下流水呢。”
“不可能,我明明听到了……”
游弋冲进去,扒着正对面那堵墙,来回摸索试图找出破绽。
他用手掌拍,用拳头砸,甚至急得拿身体去撞,墙壁都纹丝不动。
砸青的手慢慢停下来,他顺着墙壁滑到底,把自己缩成一小团,缩成一坨没人要的软体生物。
“是我猜错了吗,可我真的很难受……”
一墙之隔的另一边,梁宵严高大的身体抵着墙壁。
手捂着嘴巴,泪流满面。
过去三十二年都没落下来过的眼泪,在那双积着乌云的眸子里化为了一场无声的暴雨。
那哪是墙呢?
只不过是一块卡得正正好的薄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