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梁宵严脸拉得比他头发还长:“身上有伤还跑去打拳?”
游弋笑容瞬间消失:“这是重点吗!”
“非要我把手给你绑上你才会学乖是吧?”
“哼!又不是没绑过!”
“再受伤就弄死你。”
梁宵严边给他上药边警告。
一天两遍死亡警告,游弋全当这是哥哥的标点符号,左耳进右耳出不说,还欠兮兮地撅起屁股朝他摇了摇:“怎么弄死啊?”
梁宵严冷哼一声:“这、样、弄!”
照着那两瓣肉的中间狠狠掴了一巴掌。
直到下楼吃饭,游弋再没跳过一次脚。
吃完饭,他换上平底鞋,跟哥哥去院子里。
梁宵严给了他一个小桶和一把刷子,还有白色的固体粉末和水,让他兑在一起。
“什么东西?”
游弋搅搅搅。
梁宵严:“大树生病了,涂点营养液。”
“哪棵树?”
他担心地环顾院里。
“枫树。”
“枫……”话音戛然而止。
游弋傻乎乎地愣住,眼睛瞪得溜圆。
院子里就一棵枫树。
陪他们从小长到大的枫树,用一圈圈白线记录着他的成长的枫树。
游弋看看树,又看看手里的白颜料,意识到什么,眼泪跟雷阵雨似的说掉就要掉。
“是要……是要给我补上……”
梁宵严:“你不是长高了吗。”
雷阵雨被柔风吹走了。
枫岛日复一日的雨天终于在此刻迎来秋日暖阳。
乾江别院那棵火红的枫树下,光秃秃的树干多了两条项链点缀。
一七九的白色线,再往上,还有一条用青色颜料画上去的一九三的青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