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美得冒泡,一张冷若冰霜,但超级般配,并且十分温馨!
他忍不住吹了声口哨,紧跟着眼窝就灌醋般酸涩。
“哥,我们好久没有一起起床一起睡觉了。”
分开这一年,对他来说最难的不是训练,不是伤痛,而是要怎么熬过没有哥哥的清晨和夜晚。
他无法面对只有他一个人的洗漱台,无法面对身旁空出来的半张床铺。
有哥哥时他总是四仰八叉各种姿势睡觉,反正不管滚到哪儿哥哥都会把他揪回怀里。
没有哥哥后他只敢用一种姿势来应对夜晚——朝哥哥的方向蜷缩着身体。
蜷缩着蜷缩着,突然有一天,训练他的人说:你的背怎么驼了?
他无所谓道:是吗?
对方帮他拍了一张侧身照。
他才发现,以前笔直的脊椎确实往前倾了一点。
原来过去二十二年有哥哥陪伴的时间和初高中生物课本都没办法教给他的生理常识是——哥哥不光是充盈他的血肉,还是撑起他身体的、最重要的那根骨头。
梁宵严没有回话,靠着墙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出去时在他后颈重重一揉。
“站直,不要驼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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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内裤又冲了个澡出来,游弋自己乖乖地贴着墙站了十分钟。
美其名曰矫正体态,实则不停地发出“欸”、“嘶”、“啧”、“哎呦”等很累的语气词来吸引正在办公的哥哥的注意。
梁宵严对他这动静再熟悉不过。
小屁蛋子一般只有两种情况下会发出此类声音,一种是找夸,一种是找骂,现在明显属于前者。
但他并不想夸。
他假装拿起座机听筒,给小飞拨去电话:“我屋里进耗子了,过来逮出去。”
话没说完游弋“哎哎哎”地冲过来抢听筒,“不要逮不要逮!我不叫了!”
梁宵严一个眼神,他灰溜溜地爬到床上,掀开被子往头上一闷,怨气瞬间消散。
被子里全是哥哥的气味。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气味,世界上没有一种气味和哥哥的气味相似,他一闻到就犯困,眼皮子打架,失眠的时候只要趴到哥哥脖子上闻一口,扭头屁颠屁颠跑到床上就秒睡。
他把被子掀开又盖上,掀开又盖上,大口大口吸着里面的香味,又一头钻进去从床这边咕涌到床那边,最后从被子下探出一个脑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