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传来一声哼唧。
两人对视一眼,梁宵严从一桌宵夜里挑了两碗甜汤一些零嘴,剩的让小飞拿去岗亭分一分。
夜里十二点,游弋也该饿了。
梁宵严端着甜汤走向赏雪角,刚过去就见游弋发癔症似的冷不丁坐起来,顶着鸡窝头左右找人。
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梆梆直磕头,但就是不肯睡,两只手往前倒腾着乱摸。
摸来摸去摸不到,急得跟丢了魂似的。
梁宵严可倒好。
就站在他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一声都不吭。好几次游弋都差点摸到他了,他又不动声色地退后。
直到游弋沮丧地垂下脑瓜,嘴角一撇又要抹泪,他才大发慈悲地伸出手。
不知道是气味还是风动。
他手刚伸出去,立刻被游弋锁定,一把抱住搂在胸前,跟捧着什么宝贝似的拿脸蛋蹭了蹭,咕哝两句就要倒头大睡。
“吃点东西。”
梁宵严弹他一个脑瓜崩。
“啊!”
他捂住被敲疼的脑门儿,终于醒过来,小眼神跟着哥哥转来转去。
“做什么梦了?”
梁宵严把甜汤给他。
他从沙发上出溜下来,抱着膝盖,声音软趴趴的:“梦见哥找不见了。”
“是吗?但你看起来很色。”
游弋张张嘴,“嗖”一下捂住裤裆。
发现并没有小鸟展翅,依旧平坦如初后,才反应过来哥哥在逗他。
一瞬间就有点生气!
但哥哥都肯逗他了,他又两眼一眯乐陶陶。
顶着两团憨厚的酡红,他把甜汤打开,尝了一口:“是芙蓉斋的呀,好久没吃了。”
又伸着脖子去瞄梁宵严那碗:“哥哥的是什么?好吃吗?”
“好吃。”
“那给我吃一口。”
“不好吃。”
“那都给我吃吧。”
“……”梁宵严愣是被气乐了,“你那眼睛是出气的吗?看不出来这两碗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