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没有落在岛上,它们全都下在梁宵严眼中,下在游弋心里。
游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哭到发抖。
他不敢想如果真如哥哥所说,自己被他亲眼看着死在车轮底下,那往后的五十年、六十年……哥哥要在怎样的噩梦中度过。
他不想再为自己辩解什么。
他只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对不起……我、我……你罚我吧,哥哥……”
雨声大起来,噼里啪啦地砸在屋顶。
玻璃窗上覆着一层淋漓的水帘。
梁宵严平息了一会儿,朝他伸出手。
游弋红着泪眼,像只懵懂的小动物,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梁宵严的手很大。
一米九的个子,手长得和巨人一样。
游弋自己的手是正常男性大小,但搁在他手心里一对比,简直像俄罗斯套娃外面最大的那个筒,和里面最小的那个芯。
这样好也不好。
好处是抱他时一手能兜住整个屁股,不好是扇他时一巴掌下去两瓣屁股都能扇到。
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他粉白的指尖,梁宵严问:“多少下,自己说。”
主动领罚是一回事,真要受罚又是一回事。
游弋肿着青蛙眼左顾右盼:“戒尺都断了……”
“我随便找点啥都能把你抽了。”
“哇~这么厉害呀!”
“……”梁宵严并没有被哄到,“等我说你这双手就别想要了。”
“那、失踪了五个小时,不如就五下?”
意思意思得了呗。
梁宵严差点没被气笑。
“真好意思张嘴啊。”
他站起来,脱掉西装外套,露出衬衫包裹下性感强悍的身体。
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腰胯极其有力,胸部饱满贲张的肌肉在V型领口中若隐若现,一条能给游弋当凳子坐的手臂垂到小腹,慢条斯理地解开皮带搭扣。
游弋感受着哥哥身上火热的温度,小腹里好酸好酸,快要融化流出来的那种酸,让他晕乎乎地飘起来。
下一秒,当头一棒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