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爱吃白粥,这会儿嘴巴里淡得发苦就更讨厌。
兴致缺缺地舀一勺,看到片打卷的鱼肉。
勺子往下一翻,藏着座鱼肉山!
他感动得眼泪哗哗,哗到一半想起来流泪犯法,立刻瞪着眼睛憋回去。
瞅瞅这个哥又瞅瞅那个哥,哪个都没给他好脸,但是那种被隔绝在外的感觉消失了。
软声软气道:“你们吃了吗?”
“哼,别卖好了,吃你的吧。”
小飞说。
他抱起碗埋头苦吃,咽得太快还差点呛到。
梁宵严让他慢点。
他听话地降慢速度,举着勺子以0。5倍速送进嘴里,余光瞄着哥哥,眼神询问这个速度可以吗?
梁宵严点头,他才安心地吃起来。
乖得有点没样儿了。
小飞叹为观止,野狼愣是给训成了小狗崽子。
“手上的口子怎么弄的?”
梁宵严问。
游弋含着一大口鱼肉,快速嚼嚼咽掉,“训练时弄的,没事,早就不疼了。”
梁宵严看他吃着吃着又快起来。
“停。”
他跟个没电的小机器人似的定住。
“一口嚼十下,在心里默数。”
他有点不好意思,妄图抗议:“我都这么大了……”
梁宵严一个眼神过去。
他特别夸张地鼓着腮帮子嚼了十下。
“吃吧。”
一碗粥光速见底,肚皮撑得滚圆。
他餍足地从碗里抬起头,痴痴地瞧着哥哥。
梁宵严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做的什么训练?”
“体能训练。”
“练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