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太累了?想出去放松下?”
他拍拍弟弟的背,“等我一天,手头的工作交接完我们就走。”
“我是说我自己去。”
沉默。沉闷。沉寂。
这句话说出口的一刹那,游弋感觉自己和哥哥还有这辆车一起溺进了海里。
海水汹涌地灌进口鼻,在濒临淹死前,他听到哥哥无可奈何的叹息:“什么时候走?”
游弋愣在那里。
“……什么?”
他没想到梁宵严会同意。
“我发现你最近有点听不懂话。”
梁宵严抬起弟弟的脸,夜色中他的眼神既深又沉。
“我知道你在逃避,这没什么。”
“如果逃避能让你感到轻松,哥会帮你安排行程,你只需要告诉我什么时候走,走几天,去哪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折磨我也折磨自己。”
“那我想去个有雪的地方……”游弋把自己埋进哥哥怀里。
“什么时候走?”
“秋天之前吧。”
“几天?”
“三天。”
“三天能把这幅丧德行改了吗?”
“能改。”
能改他就不强迫。
他不喜欢过分修正游弋的棱角,那不是缺点更不是缺陷,而是组成一副完整鲜艳的拼图的碎片。
“要是三天之后还没改好——”梁宵严手臂收紧,游弋跟着肩膀一缩。
下一秒却听到:“我们聊一聊好吗?”
游弋感觉到哥哥在自己发顶很轻很轻地吻了一下。
“哥知道你不是坏孩子,遇到事了要和我说,别闷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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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有了盼头,那晚的谈话之后,游弋再没表现出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