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檀耳朵一烫,抿唇:“不许提刚才。”
陆妄山没忍住轻笑出声:“那你叫叫我啊,宝贝。”
“我们还不是那种关系,这样叫好奇怪啊。”
云檀嘟囔。
“可以先习惯习惯,我们很快就会是了不是吗。”
陆妄山说完,便睁眼去看她表情。
云檀嘴角轻轻提了下。
陆妄山心跳骤然加快。
他安心地闭上眼,心想或许这次真的可以准备求婚了。
他收紧手臂,更用力地抱住云檀,两人在寒冬腊月又在被窝里一同热出一层汗。
他很轻地低声,自言自语般:“宝贝老婆。”
云檀拍拍他的背,回:“陆妄山。”
陆妄山觉得她这种别别扭扭也好可爱,埋在她颈间又亲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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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袁家却是焦头烂额。
随着袁润柏赌债而来的是积压出的越来越严重的财务问题,经济形势的骤然变化让袁氏集团几个重点项目都遇到问题。
随着新闻不断揭露集团内部问题,银行和各类投资机构都开始向袁氏集团催缴欠款,财务问题愈演愈烈,又有数个项目都没能按时交付。
为了尽可能弥补亏空,袁放开始出售集团下一些分公司。
袁琴容负责的博览公司就在其中,甚至都没同她商量。
她在那一夜争执痛哭后第二次去找了袁放,反对用属于自己的资产给袁司流和袁润柏收拾烂摊子。
袁放依旧对她没有好脸色,斥责她目光短浅,同当年选丈夫时一样蠢钝无知:“你知不知道如果集团迈不过这个难关就要申请破产!?现在是集团重要还是你的博览公司重要!”
“当然是我的公司重要!”
袁琴容从意识到自己从未爱过云启徽那日起,似乎就变得不一样了,她嘶吼着,“集团跟我有什么关系!集团是袁司流的!”
“你个混账!”
袁放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你姓什么?!你半辈子能活得这么称心如意难道不是因为你姓袁?!”
“我宁愿我不姓袁!如果我不姓袁,我的人生可能就不用这么惨!”
她就不会因为缺爱轻易爱上云启徽,她就不会因为婚姻始终处于家庭和圈层的边缘,她就不会生下一个自闭的孩子经历漫长的痛苦!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袁放拽着她到那份协议前,将笔塞入她手中,“签字!”
却不料袁琴容直接将协议撕碎,她将那些碎片往半空一撒,决绝地望向袁放。
她红了眼,流着泪,瞳孔中却是孤注一掷的光:“袁司流挪用公款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