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琴容又开始流泪,同时因委屈羞愤交加面色通红,“再说了,他陆妄山不投就不投,我们集团难不成还找不到别的办法拉投资了吗!”
袁司流气得深吸一口气,可接下去的骂却堪堪停在嘴边:“你惹出的事!自己去找云檀和陆妄山道歉求饶!还有云启徽,让他给他女儿打个电话,别他妈再在陆妄山耳边吹枕边风了!”
袁琴容这时候没法再去考虑云檀怎么又和陆妄山扯上关系。
她急匆匆把云启徽从学校叫回来,让他立马给云檀打电话。
提及当年的事,云启徽依旧有文人放不下的包袱,支支吾吾直叹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云启徽你现在是又要怪我是吗?!”
袁琴容这一整天的火最终都发泄在云启徽身上,“要不是指望不上你,要不是鸿仁这样子,你觉得我就愿意这么做吗!”
她年轻时那些对云启徽的爱意,早就在日复一日的蹉跎中消耗殆尽。
“你打不打这通电话云启徽!”
她嗓音尖利,一边流泪一边嘶喊,“你不打我们就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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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檀早就在离开北京时就拉黑了云启徽和袁琴容的电话,唯独漏了云谨。
因为她和云谨从来不联系。
于是,当结束一天烦躁的会议终于下班,看到云谨的电话时,云檀只觉得倒胃口,至极。
她没有一丝迟疑便挂断,同时将这条漏网之鱼也一并拉黑。
世界重新恢复清静。
今天一整天陆妄山似乎都挺忙的,直到云檀洗完澡后才收到他打来的视频通话。
可真是会挑时候。
云檀急匆匆裹上浴巾想去找衣服穿上,而后转念一想,陆妄山现在可已经是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没什么需要避讳的。
于是心安理得套上睡裙,接通视频。
看陆妄山身后的背景还在办公室,正握着笔低头看项目书。
等视频接通等得有些久了,以至于此刻接通他也没发觉,云檀也不提醒,就靠在床头静静看他。
直到陆妄山抬眼,视线掠过屏幕,而后倏地一顿。
视线落在她身上那件淡粉紫色的绸制睡裙上,非常显白的低饱和色系,衬得她皮肤更像块光滑的羊脂玉。
北京已经正式入秋,陆妄山此刻衬衫外已经穿上羊毛面料的西服。
骤然见到眼前这景象很难不愣住。
他喉结滚动,开了第一句口:“穿这样不冷?”
云檀托着腮笑了。
她那点轻易蛊惑人的猫咪气质一下又迸发出来,狭长眼尾上翘,浅琥珀色的瞳孔噙着点微妙又了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