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了个无厘头的问题。
陆妄山偏头看那张大床,又仰头吻她,从嘴唇到脖颈,灼热呼吸喷洒,他漫不经心低声:“怎么,你的床还容不下我?”
“不可以。”
云檀捧着他脑袋拉开,阻止他更进一步的侵略,“隔壁就是我同事,万一被听到……”
“那我开间顶楼套房,晚上我们睡那里。”
“不、不好吧。”
云檀这人有时放纵,有时又很坚守心中准则。
就算听不见,出差还和男人一起睡觉,总归显得太荒淫无度。
“还是等回家以后吧……”
“等不了了,宝贝。”
陆妄山嗓音已经哑得厉害,像在砂纸滚过,化作粗砺的质感,让云檀耳朵也痒了那么一下。
“我出差一周,你半月,等回北京你差不多就要来例假。一整个月,我看你是打算谋杀亲夫。”
什么谋杀亲夫……
云檀脑袋昏沉沉的,这人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而且,他怎么还记自己的经期啊。
“不行不行,陆妄山,反正这里就是不行。”
见她抗拒得厉害,陆妄山也不好坚持,只能退而求其次。
云檀被抱着仰面躺到沙发,而后身上的男人直起背,半跪在地上,开始专心品尝。
云檀受不了,一脚踩在他肩膀上想蹬开却中途没力滑落,深陷其中。
声音越来越压不住,陆妄山以手换唇,捞起遥控打开电视,音量开到最大,复又埋头下去。
他喉结滚动着吞咽,鼻梁和眼睫上都沾上水珠,吃得狼狈又贪婪。
实在太多,他不想云檀的东西在沙发留下印迹,便脱下外套垫在她身下。
……
西北忽然下起一场早春的雪。
云檀躺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忽然飘落的大雪,大脑依旧放空着,因为过于急促的喘息此刻大脑近乎缺氧。
太快了。
明明一小时前她还在生气,一小时后他们就又水乳交融。
云檀有些懊悔自己没定力。
浴室内水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