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辞走在最前:“这几天忙什么呢,叫你都不出来。”
“有点事。”
陆妄山被里头闹哄哄的音乐一闹,就更想回家了,看了眼手表说,“我待十分钟就走。”
晋辞一顿:“这么着急?十分钟能喝什么?”
“不喝。”
云檀这些天都不能喝酒,陆妄山怕她闻到酒味就又勾出酒瘾来。
他停顿片刻,又想起向雾生日宴上晋辞一个劲儿夸云檀漂亮,便开口,“家里有人等。”
“谁啊?”
“云檀。”
陆妄山音量正好,在嘈杂音乐下只有晋辞能听清。
于是晋辞脚步倏地一停,扭头:“云檀?!”
陆妄山冲他轻描淡写挑了记眉,有那么点挑衅的意思——怎么?你有意见?
在那次目睹陆妄山和云檀一起离开后,晋辞已经跟向雾打听清楚情况。
陆妄山和这位前女友是在他本科毕业时开始交往的,大概在一起了一年半,后来这前女友不告而别直接飞去国外读书。
听向雾说,陆时樾就很不喜欢云檀,当年的事在他看来与抛弃无异,哪有人分手一声不吭就走的,害他哥着急担心好几天,他哥可没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
于是,晋辞也就后知后觉地回忆起那一年,北京下起暴雪的那一年。
陆妄山有一次突然坐私人飞机飞去意大利,当时晋辞和钟叙之还奇怪,到底是多急的事能让陆妄山冒着这么大雪连夜紧急申请航线。
可他们最终也没得到答案,因为陆妄山回来后就发起高烧,那场高烧断断续续烧了将近一个月,他们哪里还记得问出国是为了什么。
现在想来,一切都明了了。
晋辞迟疑着问:“你们和好了?”
“没。”
“那……云檀怎么会在你家?”
陆妄山不可能跟别人说他们现在是炮友关系,只说:“做了胃镜,她吃喝没忌口,我盯着她。”
“……”
晋辞无语,“兄弟,不是我说,你是不是到现在都还没放下人家呢?”
陆妄山斜睨他一眼:“怎么,如果我说我放下了,你还打算出手?”
“不是,我靠!陆妄山!你眼里我是这种人?!”
晋辞都惊了,语无伦次,愤怒地直呼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