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这等得罪的人的事情,那几个奴仆自然不敢为,只能赔着笑脸,好言相劝,希冀可以搪塞过去。
不过蓝衣修士却变本加厉,愈发骄狂。
以至最后刻意立在楼外,大吵大嚷,惹得来往的管事、奴仆纷纷注目,将此地闹得直如市井一般。
听完这几个奴仆的诉苦后,陈珩不禁冷笑,这必是世族那边的手笔,欲给他一个难堪瞧瞧。
不过如此拙劣的寻衅,直来直去,叫人一眼就能够猜中心思。
想来主事者也并非是世族出身的几位上师,应是下面的小辈私自所为。
而今他身在鹤鸣山之中,众目睽睽下,世族纵有鬼蜮手段,也不好施展。
所谓应对,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他心中倒是泰然自若……
“我便是你要见的那个陈珩,是阁下有言语要同我分说?”
这时。
他目光一扫,便落于了那个蓝衣修士脸上,淡淡道。
此道人一身蓝衫,头戴山阳冠,面白体宽,唇处留有两撇小须,两眼闪亮如烛,神采奕奕,显是个有修为在身的。
初始见得陈珩时,他还有些畏惧,不自觉向后退了一退。
但见陈珩言辞还有几分温文,又念起身后的那位主人。
蓝衣道人腰杆忽得就挺直了,不自觉就拿出了平素间的神气。
“叫你出来叙话,怎还磨磨蹭蹭的,好不爽利!”
他笑了一声,得意道:
“我奉我家——”
话未说话,陈珩目芒一闪。
只闻几声爆响!
蓝衣修士周身几处骨骼狠狠弯折,仰面便向后栽去,口中鲜血狂喷,瞬得气息狂跌!
周遭几个路过的小族管事见蓝衣修士凄惨模样,俱是吓了一跳,以他们的眼力,都未能看出陈珩是何时动手的,对视一眼,皆是看出了彼此的骇然。
对着陈珩讪讪一笑后,忙拱手施礼,就急匆匆告辞,转眼就不见了行踪。
而在头晕眼花中,好一阵恍惚。
蓝衣修士才慢悠悠缓过神来。
他骇然朝陈珩望了一眼,忍着剧痛,忙将头一低,原本脸上的嚣狂之气再也不复,嘴唇哆嗦。
“不知阁下的那主人是哪位,又有什么话要交代?”
陈珩似是什么都未曾发生,依是淡淡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