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余力,再逼出了一道南明离火,总算是辛苦功成了……
“真是生平劲敌,此人绝不能留,我能败他这一次,可未必就有下一回了。”
王典掩唇低咳,不断呕血。
其体表滚烫发红,如若一块炽炭,但眼神却依旧狠戾阴寒,煞气四溢:
“需得尽早除去他不可,否则将来在争夺十大弟子时,便——”
“你在想什么?”
耳后忽有一道平平声音响起。
王典疑惑回首。
却见陈珩只站在他身后几步远,衣冠如雪,大袖飘飘,仍是那副素不沾尘的模样。
“你……”
王典大骇。
“可惜,你已发不出了第三道南明离火了,王典,这一战,是你败了。”
陈珩微微摇头。
他以阴蚀红水遮了法台,在王典无法视物之际,趁机以“散景敛形术”将一缕雾气,变化作了自己的气机。
而果不其然,王典的那所谓‘逐阳真观法’,根本未能瞧看出丝毫纰漏。
对着空处,打出了最后一道南明离火,还在心中洋洋自得。
而自始至终。
陈珩便是立在他身后几步外,从未动弹过……
“下一个,还有谁敢上场!”
陈珩平平转了眸光,不再看怒急攻心,脸颊都在抽动的王典,而是望向台下诸人,冷喝一声。
宏音隆隆回荡峰头,遍彻四野!
其中那股逼人的锐意和霸道压得在场千余人心头一颤,却无一人,胆敢越众而出。
又是几声问询。
皆并无半个应声的……
见此景状。
半晌之后,陈珩才轻轻一扯唇角。
他看向金庭山主峰处,那尊撑天支地,百丈高大的赤铜大鼎法象,稽首道:
“监院老师,不知弟子今番可算完胜了?”
场中闻言登有喧嚣哗然声响起。
莫说长赢,便连其他三院,也有几个世族子弟面露愤愤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