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一众弟子,脸上皆带有些若有所思之意,一时无言。
“火居深海,阳焰透水……这才方是最上乘的紫府异象,我有道子相赠的那卷《兜术天王神宗玉书》在手,修持出此相,应是不难。
只要有足够的全真大药,足够的丹母砂……我便能完满筑基境界,去筹谋那紫府之事!”
念及至此。
陈珩忽得抬眸,看向前处。
而在他视线所及。
姜通源也恰时转身侧目,毫不掩饰的将目光投向陈珩。
两人目光交汇一处,恰似电光与雷火交触,滚滚杀意顿时弥开,充满了整间大殿。
“陈师弟。”
姜通源冷声一笑,不情不愿朝向沈爰支一礼,略打了个稽首后,便急不可耐喝道:
“请罢!”
“诸位世族的师兄,请。”
陈珩淡淡将手一拱。
在他身旁的米荟面色沉重非常,缓缓叹了口气。
却终还是按剑起身,站至了陈珩身侧,正对向姜通源的几欲杀人的目芒。
而几个寒谱出身的入室弟子对视一眼,仿是此先早已有过商议般,亦是选择与陈珩站在一处。
那些世族中人见了此状,有样学样,纷纷起身。
一时之间。
除了那些摇摆不定,面带犹疑者。
场中所立之人,赫然是划作了清晰分明的两派……
一类是世族中人。
另一类,则是寒谱或毫无跟脚之辈的出身者。
“多谢诸位师兄为我壮声势、”
陈珩看向身后那寥寥三五人,肃穆拱手,道。
“不过三五之众,又能成什么气候。”
姜通源额角青筋微跳,碧眼中掠过了一抹森寒的不快,高声斥道:
“乌鸟之辈,也是能够翻天的吗?!”
“不过一群宵小逞奸之徒罢,何来的颜面,胆敢以天自比?”陈珩摇了摇头。
“口舌之争可丝毫无益,纵再如何牙尖嘴利,也难以助你陈珩脱离困厄!”姜通源沉笑一声,开口:“白石峰上,早已有一位大执事在那做等候,由他来做中间人主持,我等还是速速前去,莫要让长者在白石峰苦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