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稚听见绿衣少年开口。
「他虽然无胆怯懦,却好歹也是个修成了「十步一杀」境
界的剑道奇才!狗急了也会跳墙,兔子急了亦会咬人!
若是用强,难免会折损几个弟兄,需缓缓图之。师弟方才的举动,也太莽撞了!」
焦吉仲一笑,道:
「我觊觎他那口脉舍剑已是许久了,早在派中时就存了心思!放心,明日我等置办些酒菜,以说和的名义,请他来赴宴,届时……」
「可是要在酒水中下些毒药,害了那厮?」
绿衣少年道。
「师弟果然懂我!」
接下来的话语,尽是如何筹谋算计。
听得他们在商议该如何害自己性命,许稚手心微微发颤,青筋凸起,面上血气上涌。
不知过得多久。
许稚忽得散了法决,猛然提剑起身!
「天遣魔君杀不平,不平人杀不平人,不平杀之又不平,杀尽不平方太平!」
想起在同陈珩宴饮时,他曾无意间说起的这句言语。
这时刻再细细嚼一遍,许稚只觉得大彻大悟了般,心下一阵轻松开朗:
「师弟,你说的言语,我先前还觉得太过酷烈,只恐怕有伤天和,现下才方是明白了!」
念及自己本与焦吉仲等人无冤无仇。
被裹挟同行,索要钱财这些也就罢,忍忍也就过了。
可而今。
竟是还想谋害自己性命……
许稚脸色顿时阴晴不定,在半晌的犹豫后,终是咬牙提剑,悄悄走出了石室外。
阴风飒飒,昏天黑地的一片,仿是伸手不见五指一般,僵滞压抑的气氛沉沉铺开。
走出石室外。
被那彻骨凄凉的寒气一拂,许稚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心头刚涌起的沸腾杀意,也缓缓要熄去。
「不行……」
他用力握紧剑柄,心底大喝一声来壮胆,还是强自将眸光一厉。
过得两炷香的功夫。
当焦吉仲等人心满意足商议完毕,正分散离去时。
突然,绿衣少年将眼瞥去一方,怪叫了一声,声音惶急。
「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