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佩雷尔曼?”
印度裔的室友拉吉夫凑近屏幕,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放大:
“但佩雷尔曼是避世隐士,洛珞可是演员来着吧,他干嘛拒绝学术界的圣杯?”
洛珞的一些影视剧譬如《源代码》,即便在这里,他们也有人看过,当时还有些难以置信,这居然是搞数学的洛珞,而不是重名。
只是无论放在哪个国家,演员这个职业都是最“抛头露面”的吧,跟“隐士”简直是最截然相反的存在。
“这正是可怕的地方。”
威廉将电脑推回橡木长桌,任其新闻界面上闪烁着更多推送:
“佩雷尔曼的拒绝我们能理解,那是古典苦行僧式的纯粹,但洛珞不同…他站在声望与财富的巅峰,却对学术王冠弃如敝履。”
拉吉夫抓起粉笔在黑板空白处疾书,仿佛要抓住某种逻辑锚点:
“我们为费马猜想熬夜秃头,他为七大千禧难题镶上王冠却转身离场……这感觉像什么?”
“神秘主义正在吞噬他。”
日裔博士生美纪用铅笔尖戳着《纽约时报》头版,洛珞的名字被印在“现代隐士”的标题下:
“最令人窒息的是他对人性的剥离,不领奖可以解释为视金钱如粪土,但拒绝专题报告呢?”
她抖动着刊载克雷研究所声明的页面:
“连向数学界传递火种的机会都不要,这是彻底切断了与同侪的纽带。”
她突然压低声音:
“数学部都在传,洛珞可能早已涉足某种……不允许与外界交流的终极领域。”
克雷研究所更是焦头烂额。
他们尝试通过所有已知的、与洛珞有过联系的学者寻找答案——斯梅尔教授收到了一堆恳切的邮件,但只能无奈地回复自己也无能为力;
他们甚至联系了中国科学院的一些公开渠道,得到的回复礼貌而官方:尊重洛珞学者的个人决定。
这种“石沉大海”的感觉,让这笔无人认领的奖金显得更加沉重和尴尬。
洛珞的名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全球科学与舆论界激起滔天巨浪。
佩雷尔曼式标签:“新隐士”、“超越名利的纯粹灵魂”——这些标签被浪漫化地贴在洛珞身上,无形中拔高了他的光环,也加深了神秘感。
相比国外的喧嚣,国内的新闻才是真正的狂潮,毕竟对于华国来说,洛珞的名气远不是一个数学家能概括的。
当国际舆论还在试图解读那层神秘面纱时,国内的网络和街头巷尾早已因#洛珞拒领百万美金#的爆炸性新闻彻底沸腾。
正值2008北京奥运尾声,空前凝聚的民族自豪感找到了一个全新的宣泄口。
#洛珞拒领百万美金#、#新一代数学家风骨#以火箭速度登顶各大平台,服务器几度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