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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伯斯特站着不动,盯着前方那团翻滚的黑雾。
风吹起他的披风,也吹乱了他额前染血的发丝。
城墙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咳嗽与痛哼在空中飘荡。
他明白了。
这些贵族,早就在盘算退路,他们根本没打算守到最后。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跌跌撞撞地冲上了城楼,脸上沾满血迹,语气发颤:
“子、子爵大人,西门那边……开了个缺口。”
韦伯斯特猛地转头:“什么?”
“说是有人看见那边没有敌人,以为能逃出去……”
他话音未落,另一名传令骑士飞奔而来,整个人几乎是从马背上滚下来的,喊得撕心裂肺:
“西门是陷阱!他们放人出去,引诱逃兵,伏兵在外等着!”
“几百人刚出门就被围了!全被杀了!”
“那群蠢货!”韦伯斯特怒吼,声音嘶哑,“自己送死也就罢了,还连累整个防线跟着崩!”
他猛地一拳砸在石墙上,血顺着指缝流下。
半个小时前,有人从西门方向回报,说那边的防线上出现了一个缺口。
南方来的开拓贵族们立刻动了心思。
他们带着自家骑士团悄悄集结,绕开战线,直奔西门。
没有人试图阻拦他们。
“现在不逃,还等什么?”
“北方这些人又不把我们当自己人,破不破城关我们什么事?”
他们说得理直气壮。
保存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事。
贵族从小就被这样教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