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的目光从李折竹羞赧的脸缓缓往下,划过白皙细腻的颈脖,精致的锁骨,最后落在微微鼓起的胸膛上:“礼尚往来。。。。。。”
“你是不是应该也给我亲两下?”
李折竹刷的就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警惕道:“你想都不要想。”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李折竹,你双标!”对方控诉。
李折竹打死也不肯让步,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昨晚那是意外!”
顾茗松转了一下眼珠,似乎酝酿了一点坏主意。
然后故作大方,颇为可惜地叹了口气,委屈巴巴地骂了一句负心汉,就这么揭过了。
李折竹严重怀疑对方在憋个大的,狐疑地看着对方的身影,但是对方已经穿衣洗漱去了。
应该没啥事吧?
他惴惴不安地想。
他跟着一起起床了。
他还在发低烧,但这是正常现象,这说明他的疫苗在起作用。
不止是他,基本上所有的接种牛痘的人都在发低烧。
包括看起来生龙活虎的顾茗松。
三天后,低烧退去。
免疫成功。
14天后,他们终于可以接触天花病人了。
听到李折竹要接触天花病人,太守气的眼前发黑。
不是,他有病吧?
尽管他十分厌恶李折竹,却也知道对方是皇子,出了事他们谁都担待不起,他听说李折竹真要以身犯险的时候恨不得冲到这个猪脑子面前把对方骂的狗血淋头。
但因为惧怕顾茗松,他忍住了。
他忍气吞声地吩咐下人:“二殿下不是要穿红痘病病人的衣服吗?给他换成水煮沸过的衣服,千万别让他真接触了天花病人,真出了事。”
下人领命而去。
哪料到他前脚刚吩咐下去,后脚就有人来报告李折竹已经去了疫区。
他两眼一黑,立刻冲出去要去找李折竹,阻止对方的作死行为。
疫区的李折竹此时正蹲在天花病人面前,他脱下手衣,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俯下身,用它摸了摸天花病人带血和脓疱的脸庞。
鲜艳的血沾在他的指尖,像是在白色雪地里开出的一朵刺目的艳丽红梅。
太守来的时候,正巧看见了这一幕。
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晕之前,他满脑子都是,完了,他还是回去打两副棺材吧,一个给愚蠢的二殿下,一个给自己。
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