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不先洗澡吗?”
“不是干这个,”李折竹头疼,“我要给你注射基因改造剂。”
医院打针的人早就人满为患,排队估计要等一个月后,反正在哪注射都一样,干脆在家算了。
顾茗松闻言失望地哦了一声,转为问道:“不能打在胳膊上吗?”
“可以啊。”
“那为什么非让我脱裤子?”
“”
李折竹咳嗽了一声:“因为肉多?”
放屁,他就是觉得顾茗松像小孩子一样趴在那很好玩。
很快,酒精被均匀涂在三角肌上,空中散发出醇厚的酒精味。
李折竹将安培瓶用剪刀对着上面印的蓝色圆点一敲,瓶口就飞了出去,只剩下瓶口大开,盛着药剂的小瓶子。
注射器针头插入,汲取液体。
“你怕打针吗?”他笑着问顾茗松。
顾茗松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我一个上战场的人还会怕打针?”
说罢,把头撇过去,再也不看针头一眼,甚至闭上了眼睛。
李折竹故意探头去看,发现对方睫毛还在不断地颤动,扑簌扑簌的,心下了然。
其实不怕疼和看着针扎进去是两回事,有的人会莫名其妙怕看到这个。
“诶呀,扎进去了。”李折竹故意道。
肌肉注射除了刺破表皮的那一瞬间是没有疼痛感的,所以顾茗松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就嗯了一声。
“打完了。”
顾茗松松了口气,回过头。
然后李折竹就当着他的面,将针头扎了进去。
顾茗松:
液体缓缓注入,带来一阵冰凉。
顾茗松皮笑肉不笑:“逗我很好玩吗?”
李折竹忍笑:“还好。”
“行了!”他大功告成,将器皿全部收好,放在写着医疗垃圾袋的袋子里,准备一会扔出去。
“观察三天没有问题就扎第二针,如果有问题就得去医院——”他正嘱咐,忽然脸色大变。
“顾茗松!你怎么了?”
只见顾茗松扶着头,脸上血色褪去,一片苍白,李折竹刚碰到他的肩膀,他身体像是受不了这种接触,摇晃了一下,几乎要昏厥过去。
李折竹脸都吓白了,他忽然意识到——顾茗松可能会是进化失败的那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