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内容写道:
郎怀玉女意难消,
巾掩娇容韵更娆。
双影同临桥畔处,
此般情境待君昭。
一阵巧械齿轮作响,几行字下方,突然弹出一道石板,石板内,静静躺着两套喜服,以及一对红色的合卺杯。
此番情境,地宫主人之心,昭然若揭。
沈情唇齿轻启,念道:“郎怀玉女意难消,巾掩娇容韵更娆。”言讫,抬眸看了眼李道玄。
奈何他神色冷冷,丝毫情绪叫人也瞧不出来。
二人实则不知撕了多少脸皮,眼下沈情索性直言道:“李道玄,你也看懂了这些字,知道怎么出去对吧。”
李道玄未语,只是将头转向一旁,似乎在想有没有其他渡潭的法子。
要同他行合卺礼,沈情也不大乐意,见李道玄在想其他法子,沈情也乐得自在,又开始探索四周,试图寻找其他出路。
却在这时,变故横生。
地面忽然一阵晃动,沈情放眼望去,见二人来时的路两面墙壁正一节一节合拢,簌簌尘灰落了满地。倘若二人还留在这里,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便会被夹成肉饼。
沈情脸色难看极了。
而李道玄只看了一眼沈情,足下骤然一点,便冲着潭水跃去。他的轻功出神入化,早已达到临水而飞的境界,他只需在水面轻点几下,便能到达对岸。
他大有要独善其身的意思,却在他飞至半道时,水中又钻出那诡异的青烟,朝他迎面追去。
青烟刚触及李道玄发丝,便将其融成一抹烟。
李道玄显然还没有狂妄到要和这东西硬刚的时候,见此法行不通,他只得后退折返至岸上。那青烟没在水面见着人,打了几个旋又慢悠悠归入水里,在水面留下几串泡泡。
沈情笑眼弯弯盯着他,幸灾乐祸道:“有生之年能见殿下受挫一面,实乃荣幸。”
李道玄显然心情不佳,抿唇来到石壁处,抄起婚服便套在身上。好在婚服只有最外一层,很快便能套好,后续也方便脱下。
沈情却没料到李道玄这般果断,刚回过神就见已经穿好喜服的李道玄抄着手,看着自己。
见沈情一动不动,李道玄问:“怎么,是怕自己太胖,套不上这身衣服么?”
沈情最在意身材外貌,见他嘲自己胖,沈情恼怒道:“殿下怕不是除了几只妖,体力亏空,连个弱女子也背不动。”她嫌弃扫了眼对方腰腹,“亦无怪乎,如此细腰纤腿,怕是仅驮一狸奴方能轻松罢。”
实际上李道玄的身材根本不是沈情口中那般细瘦,相反,他身形修长,体格健壮,掩藏在重重衣袖之下的肌肉紧实,线条流畅,站时身姿挺拔如松,下盘稳当,举手投足间皆暗含着力量。
可以说,非寻常人可比也。
可沈情就是气不过,偏生要睁眼说瞎话。
待成功见人黑了脸,沈情这才将另一套喜服套上。刚系好领子,就听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传来,语调是她没听过的,似唱似吟。
道:
“钱纸遍地,黄白黑棺。
锣鼓喧天,花红软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