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亲戚朋友走完了,才有功夫收拾席面,楚开光把垃圾包起来一扔,去厨房洗碗,楚辙送楚明心回家。
曹文琳冷不丁在房间里喊了句:“楚开光!”
她把那金条拿了出来,除了震惊之外,就是震惊。
很小一块小黄鱼,攥在手里,如果不是标了100的克数,几乎不敢想。
而且还是两条。
她脑子蒙了蒙,当初结婚,三金加起来,也没手里一半沉。
给银行卡打十万,和现实里攥着这些金子,给人带来的视觉冲击,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你把家里的秤拿过来。”她说。
楚开光看了眼,就去拿。
其实谁都知道不会有假,包装俱在,一上秤,两个都压了上去,果然。
曹文琳茫茫然地低声问:“他一个新人,哪来这么多钱?”
拍戏能挣这么多?
楚开光想了想:“片酬吧。”
“大半年不到,给咱们了三十万。”曹文琳转过脸,“咱们多少年才能把这些钱攒下来?”
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都有些静默。
·
楚辙再回来的时候,不着急回家,自内袋里掏出烟盒,取出一支细长的烟,低头点燃,冰蓝色的火苗蹿起,映亮他沉静的侧脸。
宋敬颐问:“到家了吗?”
“早到了。”楚辙问,“你呢?”
电话那头笑了笑,声音很磁性:“在想晚上吃什么。”
“我猜你要做沙拉。”
“你猜错了。”
“不可能。”
话题实在没营养,宋敬颐懒得再绕着继续下去:“不是我做饭。”
楚辙想了想,疑惑地问:“你家人在国外?”
这也是他一直好奇的,这个时令,还不回来,他大概便能猜到一部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