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辙茫茫然立着,任他检查。
“去哪儿了?”
楚辙有什么答什么:“吃饭。”
“和谁?”
“好多人。”楚辙直勾勾盯着他的水杯看,“我渴了。”
宋敬颐把自己的杯子递给他。
“你烧水了吗?”他觉得这景况新鲜,轻笑了声,“壶里的矿物质都快成结石了。”
还是他回来现烧了壶新鲜的。
楚辙喝得混混沌沌,歪了歪脑袋,一身酒味儿,从小徐身上顺来的香水味,气味冲鼻,也不反驳,闷头把水灌进去。
他脖颈修长,一张脸白得晃眼,天生晒不黑似的,动作倒算雅观。
宋敬颐站在他身前,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许多由理智压着的躁意慢慢归拢。
“换套衣服。”他不大喜欢楚辙的很多生活习惯,但刚回国,许久未见,这人没闹出幺蛾子,因而此时也不怎么愿意提。
只很温声地提醒,“上楼睡。”
楚辙一双黑沉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虽说三分醉,大概也知道好歹,半晌,弯了弯眼:“不是说后天回来……想我了?”
这人天生就如此自信。
大概凭一张脸就无往不利,没吃过几遭闷亏,连话都说得笃定。
彼此抵得近,他的唇渡来热气,动作不像平日,大张大合的,倒捧出几分轻柔来。
酒精味太浓,宋敬颐最初不大愿意,楚辙便极有服务意识地放慢了脚步,他自觉今日学了许多,例如面对金主时,多少要放低些身段。
外面竞争多激烈。
宋敬颐拗不过他,对着他的眼睛,呼吸骤然错了一拍。
“楚辙。”这话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楚辙含含混混地应声,抱着他,又亲亲他的耳垂,闷声说:“难受。”
宋敬颐捋了捋衬衫的褶皱,装听不懂,嗓音有些哑,慢慢地问:“哪里难受,胃疼?”
老男人装纯有一手。
楚辙微微皱了皱眉,潜意识不喜欢被这样钓,但为了让自己舒服下来,握着宋敬颐的手,自小腹的肌肉下探。
喝过酒的人,体温烧得慌。
“做不做?”他问得直白,“想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