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趁着众人误以为她和扶胥闹了矛盾的时机,九昭放话出去,自己也要闭关。
将殿门封紧,又叮嘱朱映谁来也不见。
九昭躲在寝殿,忍着两眼一黑的剧痛,拔出了后颈隐藏的本命翎。
三本之一的元羽之力消耗,不仅带来堪比挫骨扬灰的疼痛,还害得她差点倒退回金仙实力。
可想到它能保护自己的心爱之人,九昭又觉得一切都值得。
她倒在床上缓了大半天,才勉强坐起来,持续运功,将那根五色璀璨的翎羽融入软甲中。
这一炼化,便是七天七夜。
她费尽心思地消除本命翎上属于自己的气息。
又消融了它的实体,只作为非畏难时刻不可启动的暗力隐匿其中。
第八日早晨,九昭披散着长发,无声无息推开殿门。
她的面容久不见阳光,苍白到接近半透明,身上皱巴巴堆在一起的赤红色布料,朱影看了半天,才勉强辨认出仿佛是那天赶赴瀛罗生辰宴时所穿的华服。
“殿下,您无事吧?”
这般看来,扶胥搬走一事,对于九昭打击颇大。
朱映半是担忧半是关切地望着她。
但他又很欣慰九昭只是藏起来自行消化,没有崩溃狂怒,殃及池鱼,的确有了不小的进步。
朱映欲问九昭是打算沐浴更衣,还是先行用膳,不料额发的遮挡里,九昭的双眼忽然睁开。
“扶胥的生辰,快到了吧?”
她幽幽询问。
朱映掐指一段,迟疑地点了点头,不知她要做些什么。
“还好,差一点就要错过。”
那股萦绕在身上的低气压倏忽消散,九昭抬手抹了抹面孔,而后释放起清洁术。
黑发重新恢复光泽,颓唐之气一扫而空。
她藏在背后的另一只手出现在朱映面前,那曲起的指间牢牢攥着一件衣服式样的物件。
尺寸却很大,看起来不像是九昭会穿的款式。
不待朱映看清,九昭又自言自语道:“对了,对了,找个盒子,还有,换件衣裳……”
……
来来回回折腾两趟之后。
九昭再三说明自己只是去找扶胥谈谈,朱映才愿意放行。
她本想捧着放有软甲的锦盒出门,又颇为踌躇。
左手换到右手,右手换到左手,怎样都别扭,干脆把它藏进储物戒。
一转眼,辟蒙宫前的结界显形,契阔诀持续发挥作用,九昭一路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