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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当中的利害关系全部剖析出来,呈到面上。
扶胥再也不曾表现过任何抗拒。
吸收完火灵,两人一前一后,缓步在通往辟蒙宫寝殿的廊道中。
入殿,九昭照旧点亮两盏不甚明亮的烛灯。
让帘幔掩落下的昏暗阴影,为彼此的心事覆上一层藏蔽的轻纱。
她与扶胥面对而坐。
旧日情景再现,浓情蜜意早散。
她令扶胥阖眸,引出自己的仙力注入到扶胥的额心。
治愈之源,自灵台生发。
下滑四散至百脉千络,所经之处,吞噬火毒,润泽患迹。
越是往后,九昭心中越是讶异。
她原以为这次疗伤会不顺利,以至于帮助扶胥放松神魂的秘药,都在储物戒中备下几颗——毕竟,合修虽未点明必须夫妻双方才能进行,但关系未至相隔无间的地步,想要卸下防备,彼此接纳总是很难。
她已与扶胥疏离百年。
常言道,因怨断舍的夫妻,过后连陌生人都不如。
许久不曾交心,扶胥身魂对她的敞开包容程度,恐怕一些白头爱侣都难以企及。
但讶异,也仅仅是讶异。
九昭再度凝神,隔断了逐渐滑向不该涉及之地的思绪。
……
相较九昭这头的坐忘无我,扶胥却是心腔躯壳,皆滋生出罪恶的火热。
他按照九昭的吩咐闭上双眼,脑海是他们过去合修的场景。
神魂交融的滋味,是其他无数的肤浅快乐不可代替的。
每当合修的结束,九昭总会如同一捧澹然生波的春水般,流淌在他怀里。
她明亮的眼眸,温暖的皮肤,带着玫瑰芬芳的唇瓣,均是铺天盖地的罗网,将他引入欲望之境。
色授魂与。
极乐无尽。
可这样逾越的幻想,不该出现在他的念头里。
他们早已不是夫妻。
于治疗的过程中,肖像仁慈垂怜自身的女君,等同犯下应当千刀万剐的罪行。
心神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
他趁着双方视觉受限,将手探向腹部,狠狠摁了几下伤口,企图借助剧痛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