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林臻怎会做这等“不成体统”之事?更不可能再将手交到他手中。
那回,林臻不仅没有理会他,反而因此更为恼怒,转身便回了书房。
可在这个梦里,她只是怔怔地望着少年伸向她的手,手指白皙,指骨分明,抬眸向上,是轻勾起的薄唇,高挺的鼻梁,深邃妖冶的桃花眸。
他声音低沉:“林臻,过来。”
一句再简短普通不过的话,她忽而觉得心尖似乎猛地被针扎了一下,轻抿唇,她微颤着抬起了手。
但就在这一瞬,眼前的人影忽而消散不见,夜空也变得漆黑一片,她宛若置身于无底深渊。
“林初……林初!”
林臻骤然从梦中惊醒,睁开眼,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躺在了榻上,她想坐起,却觉浑身软绵无力,头也昏昏沉沉。
“臻儿。”
林臻侧眸望去,她梦里的男子此刻正坐在她榻前,与她咫尺相隔。
林臻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心底的空洞化为一抹酸涩。
“你醒了,我去倒盏茶水来。”
男子将要起身,林臻下意识抓住他的袖口,唇齿间浅浅吐出几个字:“不要,不要走……”
宁士禄错愕地看着被她攥住的袖口,继而将视线缓缓移到她的脸上,病中的林臻尽显柔弱之态,一双凤眸灼灼地瞧着他。
他的心顷刻间似乎被人狠狠握紧,天知道他期盼这样的眼神,期盼了多久?
打从他懵懵懂懂知晓了男女情爱,便在渴望这一日。
阿姐能像别的女子一般对他投来柔情蜜意的眼神,是他朝思暮想之事。
“好,好,我不走,不走。”他忙不迭地答应着。
见林臻似乎想起身,他赶忙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
女子柔软的身子猝不及防倒在他身上,他察觉到脖颈被人环住,鼻尖是林臻身上特有的清香。
这一切都美好得如梦如幻,让他几乎失了神志,他情不自禁地埋首在林臻肩头,感受着她身上炙。热的温度,光滑的肌肤。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被自己倾慕之人如此温情地对待,他不觉已动情。
他腾出一只手,缓缓探去林臻身前,浑身血液沸腾,他大着胆子去摸索她腰间的系带。
怀里的女子似乎察觉了他的动作,她只微微一动,他便整个人惊得呆住,再不敢有所动作。
就在他颓丧着打算灭了心中的欲。念时,脖颈倏然被人楼得更紧了。
这样的回应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认可,一种鼓舞,喜悦之情再次攀上心头,他压抑着颤抖的手一把将系带拽开。
与此同时,耳畔传出的一声低唤刹那间将他的冲动与喜悦浇灭。
“林初……”
“什么……?”宁士禄难以置信地将林臻的身子拉开,方才虽是极轻的一句,但林臻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的,他不可能听错。
“臻儿,你在说什么?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是谁!”那个名字对宁士禄的冲击显然不小,他甚至有些癫狂。
“你,你果然连心都给了他!为何、为何啊!”他失控地猛力摇晃着林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