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年一下子就安静了,连呼吸都顿了顿。
席倾虽咬了她,但松开牙齿后还是用嘴唇轻轻碰了碰那一小块皮肤,带着安抚的意味。
“别乱动了。”席倾低声说。
谢年没有说话,沉默片刻后,用舌尖舔了下唇。
席倾已经放开握着她小腿的手,探身,打算重新去拿指甲油瓶。
“席倾。”谢年却突然用脚尖抵在她脖子上,微微用力,声音沉下来。
她横眉冷眼:“我让你亲我的脚,你在干什么。”
奇奇怪怪的谢年。
席倾都有些不确定,她这是被自己擅自的动作真的惹恼了,还是仅仅想对她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服从性测验。
空间静了一瞬,唯有窗外隐约的夜风掠过。
席倾没有推开抵在她颈间的脚,低下头。
她不再去看谢年的眼睛,轻轻托起脚踝,动作小心得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然后,她将一个很轻、很软的吻,落在谢年白皙的脚背上。
她抬头,目光安静,声音轻柔,“……可以了吗?”
谢年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她向后撑着手臂,软绒睡袍滑落至手肘,露出雪白的肩膀和手臂,小裙子细细的吊带搭在锁骨上。
她像是绷紧了某根神经,锁骨上方因此凹陷,形成精致的窝儿。
她不发话,席倾便又亲了下,一边抬眼观察谢年的神色。
谢年眼睫煽动,渐渐咬住嘴唇。
席倾尝试揣测她的想法,手握着她纤细的脚踝,嘴唇沿着娇嫩的肌肤一寸寸向上游移。
并不是亲吻,倒像是用唇瓣和脸颊去蹭,从脚背到脚踝,再至小腿,甚至膝盖……
因这亲昵的动作,席倾不得不慢慢直起身,一条腿不知不觉地爬上了谢年的床沿。
谢年的手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指节发白,手臂微抖,身体不可抑制地往后仰,想要拉开些距离——
她终于有动作,却是用力,一脚把席倾从床上踹了下去。
席倾被她这一下踹得猝不及防,向后踉跄了下才站稳,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谢年冷斥。
“谁准你上我的床?”
谢年还是刚才那个姿势,眉眼间潋滟的艳色尚未褪尽,却把每个字都咬得清晰而冷硬。
“跪下。”
席倾停在原地。
几个零碎的词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主人、狗、跪下……然后呢,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这是你想让我做的事吗?